“明白!”卫箬衣点了点头。
他们在这山口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孙管事骑马回报,库普族人带着战利品已经靠近这里了。
卫箬衣下令备战,
孙淮再度小声叮嘱卫箬衣道,“一会打起来,将军只管纵观全局便好,一切都交给末将。”
他是怕卫箬衣有什么闪失。
“你是叫我站着不动?”卫箬衣笑问道。
孙淮愣了一下,“将军观战便是。”
“那还不是站着不动。”卫箬衣笑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这是她到了关西大营之后的第一战,若是全程站着不动,像是什么样子,这里距离库普族人的领地太近了,所以卫箬衣刚刚在等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擒贼先擒王,等会打起来,她便直奔地方主将,务求
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带人离开。
等库普族骑兵带着战利品接近进入山口的时候,关西大营的战鼓便擂响了,战鼓一响,山谷之中回荡着的都是震天的鼓声和喊杀声,倒是将原本以为快到家了已经松懈了的库普骑兵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孙淮先骑马冲出,仅仅是眨眼的时间,就见身边一道白光闪过,孙淮定睛一看,居然是卫箬衣和小白直接越过了他冲入了两军阵中。
孙淮的心跟着就是一紧,他也顾不得许多,勒马提枪直接追着卫箬衣而去。他跟在卫箬衣的身后看的清楚,卫箬衣手里面的长刀上下翻飞,就好象活了一样,小白的速度极快,这一人一马,宛若入海的蛟龙一样,穿梭在敌军马阵之中,敌军几乎不及反应,便已经被卫箬衣突破了
进去。
孙淮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去了,他从军十多年,还从没见过卫箬衣这般不要命的打法!
他想高声呼喊,又怕分了卫箬衣的心神,这种时候万万是不能让她走神的!
他的马没有卫箬衣的快,追了不到几步,便已经被敌军阻隔在外。
“杀!”孙淮已经是急红了眼睛,他率领着自己的部下,一声高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卫箬衣的举动振奋了所有关西大营的骑兵,大家个个都比平日里还要精神几倍,这冲杀下来,气势如虹,一时之间竟是将库普骑兵给打了一个落花流水。
卫箬衣瞅准了敌军正中的那名彪形大汉,他头上戴着长雉鸡翎,身后大旗招展,正是此次带兵前去大梁的主将花都察。
花都察想都没想到会有人如卫箬衣这般迅速的杀到他的马前,一时之间也是慌乱了手脚,等他看清楚来人是一个女将之后,顿时就笑了。“你们都退下!我来会会这个大梁的娘们儿!”花都察笑道。
原本准备上来围困住卫箬衣的亲兵闻言推开,花都察托大,用手里的长锤懒洋洋的一指卫箬衣,随后用生硬的大梁话说道,“那娘们儿,我看你长得不错,和我回去当我的暖床女奴!”
他话音才落,亲兵们都笑了起来。
卫箬衣也笑了一下,“好啊,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留住我了!”
“哈哈,口气不小!”花都察笑道,“我就喜欢性子烈的女人!”说完他挥舞着手里的长锤就奔着卫箬衣策马而来,“小娘们儿,一会不要哭着求饶,说爷的力气大啊!”
卫箬衣一声冷笑,“谁力气大,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她也策动小白直接迎上。兵刃在空中相互抨击,发出了一声闷响,花都察只觉得自己双臂发麻,砸下去的锤子宛若砸在了千斤巨石上,不但丝毫没有半点反应,而且连自己的双臂都震的生疼,要不是抓得紧,只怕锤子现在都已经
被磕飞出去了。
“你这娘们儿有点意思!”花都察连人带马都后退了两步,他忙稳住马身,不得不再上下打量了一下黑甲白马的卫箬衣。
卫箬衣连笑容都没变过,小白神骏非凡,陡然长嘶一声,这一声嘶鸣气势如虹,花都察的坐骑抖了一抖,竟是又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花都察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战马丝毫在颤抖。
别说花都察吓了一跳了,就连卫箬衣都有点吃惊,之前从没见过小白这样嘶鸣过,难道孙淮说的一点都不假?天马嘶鸣,万马臣服?看花都察的马,明显是胆怯了。
“天马后裔!”花都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大梁话喊了出来,“这娘们儿有天马后裔!”
震惊过后便是贪念乍起。
“既然如此,别怪爷手黑了!”花都察一心想要将小白给抢夺过来,所以也没想其他,催马再上。小白傲然的瞪了花都察的坐骑一眼,随后做出了一个威胁的姿势,那坐骑在跑至卫箬衣面前的时候竟是嘎然而止,它忽然停住不要紧,骑在它背上的花都察正挥舞着手里的长锤哇哇直叫,被它这么一停,
因为惯性,差点没从马背上滚下去。卫箬衣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我说你就这怂样还敢去我大梁?”说完,卫箬衣策马而上直接三刀将花都察劈落在马下,花都察几乎都没看清楚卫箬衣是怎么出刀的,已经是落在了地上,卫箬衣的长刀直
接将他的颈部劈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直流,他连哼都没来的及哼出来,就已经气绝身亡。
亲兵们一看主将被杀,顿时阵脚大乱,再加上近日骑兵营在卫箬衣举动的鼓舞下士气大涨,一路冲杀过来,敌军已经是自乱阵脚了。
不多时,这场战斗便已经结束,能跑的固然都四下奔逃了,跑不掉的都已经缴械投降。
孙淮等到了卫箬衣面前,见她安然无恙,似乎连头发丝都没乱过,这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将军您……”他说了一半便就将后面的话给忍住了,因为他看到了躺在地上气绝身亡的花都察。
算了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费了。看着花都察的尸体,孙淮有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