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光解决了拖欠多年的军饷事宜,更是让大家重新回到了营地之中居住。
这样的将军,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就连很多关西大营的老兵都说,自从卫箬衣来了之后,这关西大营似乎渐渐的变了一个样子,似乎比以往的关西大营要多出许多色彩来。
那个开始最不服气的冯平,如今也是对卫箬衣心服口服。
没办法不服,人家事事都厉害!
冯平策马过来,“将军有事就先走呗!孙将军亦可同行顺便保护将军。剩下的事情只管交给我老冯便是了。”
他如今不光对卫箬衣心服口服的,更是不住的在撮合孙淮。
他与孙淮相识多年,还从没见过孙淮对哪一个女子多看一眼,唯独是卫箬衣来了之后,孙淮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卫箬衣的身影。
冯平可是过来人,自是知道心仪一个姑娘是怎么样的。即便孙淮再怎么加以掩饰,也没能瞒过冯平。
“你若是没事就跟来吧,正好军饷到了,你先处理一下,等大军归营,自是会统一按照份额补足大家。”卫箬衣笑道。
“是!”孙淮马上应道。
卫箬衣的马快,原本应该是第二天才能回到大营之中,愣是被她当天夜里就赶到了。
“王爷在哪里?”卫箬衣一进军营,甩蹬下马,直接问门前的守卫。
“回将军,王爷在您的房间里,进去就没再出来。”看门的小兵回道。
他这边话才刚刚说完,卫箬衣已经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孙淮好不容易与卫庚卫辛一道追赶上来的时候,卫箬衣早就没了踪影了。
“将军呢?王爷呢?”孙淮气喘吁吁的问道。他们的马都没卫箬衣的小白快,用了全力,还是落后许多。
“还用问吗?”卫庚笑到,“咱们将军自是迫不及待的去找王爷了。”他也下马。
“对啊!”卫辛说道。
“这个时候?”孙淮看了看天色,都已经是深夜了!即便是要见王爷也不需要在这个时辰吧,都已经过了午夜了,王爷怕是早就休息了。“会不会不太妥当?”他愕然的问道。
“怎么会不妥当?”卫辛下马说道。
“咱们将军是个姑娘家,怎么能大半夜的去觐见亲王殿下?”孙淮怔住了,急道。
若是那王爷对将军存有什么异心的话……
卫庚和卫辛对看了一眼,两个人皆是叹了一口气,“孙将军。”卫庚抱拳说道,“有件事情怕是您不知道。”
“何事?”孙淮问道。
“我们家郡主与永宁亲王是夫妻,我们家郡主是陛下敕封的永宁亲王妃。您说人家夫妻见面哪里会有什么不妥之处?”卫庚说道。
“对啊,我们加郡主这么着急赶回来便是与亲王殿下团聚呢。”卫辛跟上来加了一句。
孙淮顿时如同被雷击一样,耳朵里面嗡嗡作响,不光是耳朵,就是整个脑子也如同被千军万马同时碾过了一样。
他呆立在了当场,眼睛瞪的大大的,完全是一幅不置信的模样。卫庚默默的叹息了一声,他与卫辛早就看出来这孙将军对他们郡主的心思怕是不一般,只是之前孙淮自己注意,知道在卫箬衣面前一再掩饰,更没有任何越矩不轨不敬的行为,所以他们两个也就睁一眼闭
一眼了。
可是现在永宁亲王来了,只怕孙将军的心要碎一地了。良久,孙淮才回过神来,他尴尬的扯了扯一下自己的嘴唇,他明明是想对着卫庚和卫辛释然一笑的,但是却发现自己半点都笑不出来,即便不用照镜子,孙淮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比哭还难看。心重
重的一沉,整个人都好像从断崖上跌落下来一样。
脚下是无穷无尽的深渊,他落了好久都触碰不到地面。
即便能触碰到,怕是也要摔上一个粉身碎骨了吧……
心底忽然之间涌起了莫大的悲怆,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再站在卫庚和卫辛的面前。他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从他父亲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如同现在这般感觉到难受与莫名的孤寂了。
就好象自己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瞬间被打破,自己身边的人骤然被夺走一样,即便她本就不是他身边的人……
卫庚和卫辛看着孙淮落荒而逃的身影,两个人又是同时叹息了一声。
“早点和他说了就好了。”卫庚低声对卫辛说道。
“呃……”卫辛犹豫了一下,“这个怪不得咱们两个吧……他对咱们郡主的心思他又没和咱俩说,若是咱们贸然的弄错了岂不是给咱们郡主丢人了?”
卫庚无语的摇了摇头,没有揭穿卫辛是故意不告诉孙淮的,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是故意的。
谁叫这个大营里面的人开始都看不起他们郡主呢?
若是和他们说了郡主还是亲王妃的话,只怕这些人更加会觉得郡主能来这里完全是靠了陛下与卫国公爷的关系了。
如今这样也好,让他们自己去反省去吧。
卫箬衣迫不及待的跑去了自己的院子门口。
她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将军?”看守院落的国公府侍卫诧异的看着停在门口踱步的自家郡主,还是忍不住叫了她一声。“怎么不进去呢?王爷早上就到了。已经等了您好久了。”
“你赶紧看看我能不能见人?”卫箬衣一把揪住了那名侍卫,问道。
接着门前熊熊燃烧的火盆,侍卫真的很听话的仔细看了看卫箬衣。“郡主殿下脸上风尘仆仆的。”侍卫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