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庚的话让卫箬衣更是呆的可以,她等着卫庚,愣是半天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
完蛋了!若是真的有了,昨天夜里……
卫箬衣一想到这里,老脸刷的一下就又红了起来……
“那……便看看吧。”卫箬衣红着老脸将自己的手腕伸了出来。
卫庚道了一声得罪了,便将手指按在了卫箬衣的脉搏之处。
“怎么样?”卫箬衣咬着自己的下唇,紧张的看着卫庚,只差将卫庚的胸膛生生的给瞪出两个窟窿眼来。
“恭喜郡主了。”卫庚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喜悦,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翘起来,“郡主的脉象之中真的有双脉,如同走珠滚雷,我们已经有小主子了。”
卫庚的话一出口,绿蕊和绿萼先是一怔,随后双双给卫箬衣行礼道贺。
“恭喜郡主,恭喜王爷。”绿蕊和绿萼齐声说道,两个人的脸上亦是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真的有了?
卫箬衣完全呆住了,一脸懵圈的看着喜气洋洋给她道贺的三个人,良久她才回过神来。
心底瞬间百感交集,也不知道是喜是愁了……
怎么就有了呢?
“怎么?郡主不开心吗?”见卫箬衣低下头去,绿蕊绿萼还有卫庚的笑容都凝在了脸上,绿蕊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啊。”卫箬衣这才缓缓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闷闷的说了一句,“倒不是不开心,只是觉得有点神奇……”这是她真实的念头。
并非是不开心,反而她真的十分高兴,只是高兴之余还带着隐隐的担忧。
毕竟这种时刻十分的关键,她居然在这节骨眼上被检查出来怀有身孕,这事情是告诉还是不告诉萧瑾呢?
“这事情你们暂时不要说。”卫箬衣只用了片刻的时间便已经打定了主意,再度抬起脸来,她眼角的喜悦已经被冲淡了许多。
“连王爷也不要说吗?”卫庚问道。“不要说。”卫箬衣摇了摇头。“这种时候,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我不想加重他的负担。若是他知道我有了身孕,必定会不顾一切的阻滞我入宫贺寿。我不去可以,但是势必会让萧子雅起意。我不想这么
已经下了这么久的棋,毁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是属下明白。”卫庚这才正了正神色抱拳说道,“只是郡主如今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还请郡主行事务必小心。”
“我知道。”卫箬衣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眼梢不由柔了下来,“我自是会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重要。”
隔了片刻,卫箬衣对绿蕊和绿萼说道,”给我梳妆吧。别再浪费时间了。”
卫箬衣收拾停当,因为是贺寿的缘故,所以穿上了亲王妃的制式宫装,大红色的凤冠霞帔将她整个人衬托的明艳逼人之中有带着几分皇家的万千气度。
等凤冠戴上,卫箬衣扶了一下自己的头,笑道,“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要被压弯了……”这凤冠顶一天下来,绝对是个体力活。
卫辛那边也收拾停当,他患上了萧瑾的亲王制服,金冠博带,滚龙的王袍,若非是要将脸色画的极差,果真是风流倜傥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
“爱妃。”卫辛一边咳嗽着,一边被卫箬衣搀扶上了金碧辉煌的马车。
今日各路藩王携带礼物入宫,一大早全京城的几条主要干道便被官府的人给封了起来,不让寻常百姓通行,免得冲撞了各路藩王的仪仗与车马。
所以一大早,这京城的街道便已经是被围的水泄不通,虽然不准百姓行走,但是百姓可以在路边围观。
大家纷纷凑在路的两边看热闹,比一比谁家的车马更加的气派,谁家出行的依仗更长所携带来的礼物更多。藩王们所带来的礼物也都不遮掩,坦坦荡荡的放在车马之中在京城穿行而过,其中有一人多高的天然红珊瑚,又有用白玉雕琢成的南山玉璧,需要用十匹马来才能拉动,从京城的街道缓缓行过便真的如同
一座白玉山在移动一样,叫人看得惊叫连连。
“他们真是没见识到咱们的画舫。”绿蕊跟在卫箬衣的车辇边上,不服的说道。“足有三层楼那么高,那叫一个气派,足以将那些什么红珊瑚与白玉山都比下去了。”
“莫要在这上面与人攀比。”卫箬衣闻言笑道。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侧的卫辛,小声说道,“宫里那几个主要的人你可都记住了?”
“郡主放心,不会露馅的。”卫辛小声说道。
之前他假扮萧瑾只要装病躺着便是了,其余一切都由卫箬衣应对便是了,但是今日不同。虽然可以继续装病,但是简单的寒暄还是需要的,若是到时候认不出人来,可是会露出马脚来。“恩。”卫箬衣点了点头,“好在萧大爷以前就是一个冰碴子,不爱与人说话,所以你假扮起来在人多的地方也不需要有什么负担,若是实在想不起来是谁你便爱搭不理就好了。还有萧大爷的身份高,咱们大
梁朝独一份的亲王,又是受了伤的,不说话也没人敢多问什么。只要你稍加注意,便很容易蒙混过关。”
“属下明白。”卫辛展颜一笑。
卫箬衣连忙别开脸去,唉,卫辛顶着她家亲爱的老公的脸还真的是秀色可餐啊!若现在她身边坐着的是真的萧瑾,就冲他刚刚那一笑,她都要上去摸两把过过手瘾了。实在是笑的太叫人心动了。
卫箬衣现在居然感觉到有点小庆幸,幸亏萧大爷以往对人都是淡漠疏离的,不然就凭着他那魅惑人心的笑容,只怕这京城之中有半数的姑娘都要变成她的情敌了。
入宫的路因为人多所以走的十分缓慢。
卫箬衣几乎是在马车上坐了有一个时辰,这才经过了西华门。
“殿下。”前来迎接卫箬衣的太监跪在马车之前,“陛下吩咐了,永宁亲王身上有伤,所以特别安排了地方给亲王与王妃休息。”
“恩。”卫箬衣下了马车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搀扶着“萧瑾”下了车,这才一抬手,说道。
这地方多半是萧瑾请父皇帮忙安排的。
萧瑾受伤了,所以宫里安排了专门的步辇给他,倒是避开了许多与其他藩王接触的机会。想来萧瑾这么安排也是怕卫辛一个暗卫初初的接触到这么多皇亲贵胄,在其中会被看出什么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