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秃三什么也不懂,稀里糊涂的连忙举起鸟笼。鸟笼里的鸟见人多,受了惊,扑愣着翅膀不停的叫道。
林怡然用扇子抵着自己的嘴唇,朝着众人嘘了一下,众人不解。
林怡然却和着小鸟的惊叫声,吹起口哨,口哨声非常悦耳,惊慌的小鸟也被她逗得和起声来,一人一鸟竟和谐般演奏起来,轻快、明朗,竟渐渐形成一首欢快的曲子,让众人沉醉其中。
二楼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小鸟清脆的鸣叫声,包间的门纷纷打开,大家都到了走廊,从栏杆往下看。
一位年轻的富家子弟,一手执扇,一边揪着小嘴逗鸟,逗鸟的声音,欢快、跳跃,整张小脸生动扬溢,充满着感染人的氛围。
范先生惊叫的差点失声,抿了一下嘴,又看了看楼下的逗鸟人,哑然失笑,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左祯看向自己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微闭目聆听哨声。
夏宗泽习惯性的把双手背在身后,身体端直而严谨,微微侧着身子,从楼下看上来,刚好看到他的侧颜,从额头到鼻端再到下巴,三起三落,线条唯美流畅,俊美中夹着一丝丝忧郁,远远看去丰神俊朗、风采翩翩,瞬间秒杀少女心哪!
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哎呀妈呀,那里来的俏公子,让心都漏跳一拍,林怡然暗想,还好没吹错调子,要不然糗大了,微微转过身子,避开俊公子的凝视,哎呀妈呀,要不是姐知道有些人的目光不管看向谁都专注而深情,姐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真是吓死本宝宝了!
幸好,曲子也结束了。
林怡然微笑着问向老鸨,“妈妈,你还觉得它是黄雀吗?”
“呃……啊……”老鸨看了下鸟,不解的问道,“不是黄雀,难道是金丝雀?”
“宾果,答对了,果然是见多识广的妈妈!”林怡然大笑回道。
“它就是传说中的金丝雀?”老鸨仿佛不相信自己能看到传说的鸟。
林怡然肯定的点点头:“正是,妈妈!”
老鸨眨了一下眼,明白这小子什么意思了,“哼……就算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妈妈,我要是付不起嫖资,你可以拿走当嫖资呀!”林怡然直接点破自己的意图。
楼上有人忍不住噗呲笑出声。
“哈哈……”没忍住大笑的是左祯,周绍良紧随其后,这两人就差笑得岔了气。
大堂里的人抬头看向二楼。
林怡然不认识夏宗泽这些人,咦,他们不是见过两次了吗,为何不认识?
前两次见面,夏宗泽等人都穿着甲胄,古代甲胄在影视剧中大家应当见过,甲和胄其实是指两部分,护卫身体部位的装置我们称它为甲,防护头颈的装置就是胄,这就是所谓甲胄。
胄当然有很多款式,这个时代的胄,它几乎包住了人大部分头脸,只剩下眼、鼻、嘴的一部分,不是特别熟悉的人,穿上甲胄认不出来。
林怡然对夏宗泽他们不熟悉,所以认不出脱下甲胄的夏宗泽等人。
林怡然凭着自己识人的本能,看向没有言笑的夏宗泽,说道,“这位公子,能不能让你的手下或是朋友注意一下公众形象!”
不得不承认,这个黑丫头,思路清析,言辞分明,目光还敢和自己对视,一点也犯怯,对视几息后,他微微转头看向左、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