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后,大王爷和老三、老四平摊了杀人的杀手。
陵国定城府衙
陵太子终于打听到山真道人在太平寨,可是此寨被宁国人层层把手,他根本没机会接触到山真道人,真发愁时,有一个自称天机道人的道士找上门了。
“太子殿下,见不见?”
“天机道人?”
“他说他和山真道人同出一个师门。”
“我怎么没听说过?”
“回太子殿下,此人一直在西域,今年才刚回来。”侍从回道,“小的派人去查了,他们确实同出一门,是华云山深虚观道人灵虚子的徒弟。”
陵太子思索了一下,“那就见见!”
“是,殿下!”
没过一会儿,一个瘦得脱形的老头到了陵太子眼前,如果不是他穿着道士服,陵太子还以为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看到陵太子皱眉,老道士连忙行了一礼,“老道给太子请安!”
“我怎么看着你不像道士?”
老道士直起身子,咧嘴一笑:“知道老夫为何会这样吗?”
陵太子盯着他,并不接他的话。
老道士也不恼,说道:“那是因为老夫漏了天机,折了元气。”
“什么样的天机?”陵太子眯眼问道。
老道士回道,“十年前,云游路上,偶遇了一柴姓大户,我算出他们将遭灭门之难,不小心说漏嘴,让他们逃过一劫,一家人毫发无损,而我因为泄了天机,从此元气大伤,就成这幅德性了。”
陵太子嘴角轻勾,根本不信的样子。
天机道士也不急,笑笑说道:“太子殿下,有道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真章。”
陵太子冷哼一声,“那你现在就来算算,三天后,有没有战,如果有,我这战是胜还是败?”
老道士说道:“还烦请太子殿下让老夫靠近一点。”
陵太子没吭声。
老道士没听到回话,又说了一句,“我是瞎子,我要摸骨才能算到太子殿下的气运。”
“你是瞎子?”陵太子差点说出,那刚才进门时,那走路的样子,那像个瞎子?
老道士大概感觉到了陵太子的惊讶,回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老夫行于世道,不靠眼睛,靠的是耳朵、双手。”
陵太子犹豫着没有动作。
老道士说道,“二十日前,太子殿下,恶梦一场,梦到了你的母妃,你的妹妹全部葬生火海,是不是有其事?”
陵太子面上不显,心里却震惊极了,确有其事,不过这件事,自己没有对任何人讲过,这个老头是怎么知道的。
老道士仿佛听到了陵太子的心声,轻轻一笑,“我就是被你的恶梦引过来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恕老夫不能告诉你。”
陵太子沉默的看向老道士,终于问了一直存在心头的疑惑,“山真道人曾算出我妹妹有凤命,是不是真的?”
老道士回道:“是真的。”
“那谁是未来的皇帝?”
“天机不可泄漏。”
陵太子问道:“是折寿,还是会死?”
“想不到太子是通透人,那老道就说一声,会死!”
“会死?”陵太子轻哼一声,“这世上做恶梦的人多得去了,难道你都找过他们了?”
老道士摇头,“怎么可能。”
“那你来是为那般?”
“想捞点银子用用。”
“呵呵……”陵太子阴阴的笑着,“你可真敢说。”
“肚子里有货的人,一般都敢说。”天机道人毫不谦虚的说道。
陵太子双眼紧眯。
天机道人直接说道:“我有破解你恶梦的法子,你给我银子即可。”
陵太子深深的看向面前,如死人般的瞎子道士,面貌丑陋,身形猥琐,简直不堪入目,却好像真有道行,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多少?”
“黄金千两。”
陵太子嗤笑一声:“什么样的法子,值千两黄金?”
老道士说道,“不值,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孤倒要听听。”
“莫急,殿下,先让老身给你摸摸骨,算一下你三天后的气运,就当是黄金千两的添头。”
陵太子深吸了一口气,“嗯!”
见陵太子终于同意了,连忙摸到陵子身边,对他‘上下其手’,小半刻后,老道士说道,“三天后,你将遇袭,不过不要担心,你会和对方打个平手。”
陵太子半信半疑,一直都败北的陵太子,对打仗都快没信心了,即便老道士没有说赢,他也觉得不可思议,居然能打个平手,内心小小的高兴了一下,说道:“要是三天后,我果真打了平手,三天后,你来讲破解方法、来拿千两黄金。”
“是,太子殿下。”老道士高兴的转身跟着仆从出了公务房的门。
三天后
江城守备衙门公务房
杨明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新晋小将——聂麦,严肃的问道,“感觉怎么样?”
小将聂麦连忙跪到杨大将军的面前,“是末将轻敌了。”
“你不是轻敌了,你是膨胀了!”
“将军——”
杨明杰冷冷的说道:“王爷每一次来信,都要告戒我们,骄兵必败,你呢,我每次读信,你都听了吗?”
“将……将军……末将听了,可是定城地势险要,易守不易攻,所以末将才……”
“我有让你去攻定城吗?”
“将军,末将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杨明杰吐了口气,“军令如山,没令不得随意带兵攻城。”
“将军……”
“没有得令,私自攻打定城,品降一级,军棍八十。”
“将军……”边上有人劝道,“聂小将虽没有打赢,但是以定城这样的地势,能打个平手,已经……”
杨明杰冷冷说道,“不管如何,没有请令,就随意用兵,就得受到惩罚,这件事要是报到王爷那里,可不是降一级,打八十棍这么简单。”
聂麦听出来,杨将军这样做,实际在维护自己,连忙给他行礼:“卑职多谢将军手下留情。”
“希望下次能三思而后行。”
“是,将军!”
“来人,行军法!”
“是!”
定城衙门公务房,陵太子招见了老道士。
老道士干瘪的只剩下皮的脸,都是笑意,“殿下,这下可以信老身的话了吧!”
陵太子原本就信这些,这下,又跟宁国强兵打了个平手,对他已经深信不疑,眯眼说道:“说说你的破解之法吧!”
“是,殿下!”老道士放下抄着的手,朝前走了几步。
“放肆,不得靠近殿下。”
“无防,让他靠近。”
“是,殿下!”
瞎眼老道士快速挪到了陵太子身前,低着嗓子说出了自己的主意,听着听着,随意的陵太子不知不觉靠近了又脏又臭的老道士。
听完之后,陵太子深深的盯着老道士的双眼,可惜他双眼里什么都没有,果然就是个瞎子。
“好,好……”陵太子突然就大笑起来。
月华山西部瞿县
平太子收到了平郡王打胜仗的密信,写信之人提醒他,过年期间,最好回到都城,否则在平王面前占不到先机。
刘先生捋须问道:“殿下要回去吗?”
平太子秦无雎冷漠的说道:“宁国人的防线一直没有突破,对我极为不利。”
“殿下,要不,这次我们主动,联系三国,合攻宁国,打夏宗泽个措手不及?”
平太子回道:“现在是冬天,我们平国军卒是北方人,行军无所谓,可是陵、吴两国士兵未必习惯。”
“那殿下的意思是?”
“回家的途中,我想攻下……”
“殿下,怎么想起攻此城了?”
平太子回道:“自古以来,这里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我要占得先机。”
刘先生点了点头,“殿下说得对,这座城进可攻,退可守,非常好。”
通州城府衙后院
林怡然和林家人坐在门口晒太阳,说着酒楼生意情况,又把过年要准备的年货说了说,又聊了聊通州城赌船之事。
林氏确认般的问道:“小然,你说这些年货应当差不多了吧?”
林怡然回道:“可以,娘,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呢,就算年货不齐,我们也可以再买嘛!”
“说得也是!”林氏叹了口气,“时下是冬天,酒楼里的素菜供应不上,有些愁人。”
“没腌菘泡菜吗?”
“有,可总不能天天吃这个。”
“那萝卜呢?”
“也不能总吃这样吧!”
“那还真是问题。”
林氏说道,“你爹说,要是冬天能种小青菜就好了。”
“可以种啊!”经林氏一提醒,林怡然想起来了蔬菜大棚。
林氏摇头:“这么冷,种子撒下去,能出才怪。”
林怡然说道:“可以在暖和的地方种。”
“能有什么暖和的地方,除了睡觉的卧室。”林氏觉得不可能。
林怡然说道:“我们可以造一个跟卧室差不多暖和的地方,种些蔬菜,比如小青菜,韭菜、蒜叶、空芯菜,波菜等。”
“跟卧室一样?”
“对,用草梗和泥抹墙,顶上用油纸做个棚棚,棚棚里放烧的碳火,保持温度跟春天一样,这菜不就长起来了。”
林父听到这里,双眼亮了,可亮了一下,又灭掉了,“吃这小青菜,不跟吃银子似的。”
林怡然说道:“爹,通州城别得缺不缺,女儿不知道,可这有银子的商人,大把的,他们恨不得吃银子,怎么会赚贵。”
“你的意思是可行?”
“当然可行!”林怡然说道,“为了占得先机,你一次性弄得多些。把这成本赚回来,等别人都会了,这小青菜不不值钱了。”
“不地道吧!”老实巴交的林父说道。
林大田突然插嘴说道:“爹,什么叫地道不地道,你看看这通州,赌船都快赌成风了。他们口袋里的银子多得很,不要你来操心。”
“爹,大弟说得不错,就是这个理。”
“那……那行,我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