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泽问道:“多少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一步登天,你为何不愿意?”
“因为他们会逼着你娶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你……”夏宗泽以为是什么理由,竟……真是无语了,“我可以不娶啊!”
“不可能的,历史上就没有这样的皇帝。”
“你……”娶个通晓过去、未来的小鬼,连糊弄都没办法糊弄,夏宗泽感觉头疼,“那你说该怎么办?”
“让你哥自己生儿子。”林怡然直接回道。
“可他……
林怡然说道:“只要不是先天性的,一切都有医治的可能性。”
“可以医治,怎么医治?”夏宗泽连忙问道,如果能这样把事情解决了多好。
林怡然那里懂怎么医治,可嘴上却说:“你答应我不随便送走儿子,我就想办法。”
夏宗泽眉角狠狠的跳动了几下,弟媳妇想办法治大哥的……娘哎,想想都……
“你不答应?”林怡然紧盯不放。
夏宗泽无奈的说道:“我先送小白去睡觉,这事咱们晚上再说。”
“好,你说的。”
“对,是我说的。”夏宗泽感觉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林怡然还想叮着说一句,这时,小顺在外面叫道:“王妃,盛将军求见。”
林怡然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盛硕是为何而来,有些心烦意乱,真不想见。
夏宗泽放好儿子从房间内出来,“谁找你?”
“盛硕。”
见林怡然心情不好,夏宗泽直接说道:“不想见,就不见。”
“跟他没关系。”情绪不能牵怒于人,林怡然点头说道:“吃饭桌上给盛将军备一副碗筷。”
夏宗泽有些惊讶,“你很少在私人生活中办公事。”
“给这小伙子上一课,什么叫生活。”
夏宗泽表示不懂,“随你了。”
“让人开饭。”
“是,王妃。”
盛硕站在到桌边时,连忙推辞,“王爷、王妃,末将不是来吃饭的,我……”
“什么事吃完再说。”
“是……不……”
“坐吧,盛硕。”夏宗泽开口了,边说边自己拿碗盛饭,顺手也给林怡然把饭盛了。
看到盛饭,在军中时,不开战时,王爷的饭是和侍卫盛的,一旦开战打仗,王爷都自己盛饭,没想到,在家里居然也是自己盛饭,还给妻子盛饭,难道不是妻子给丈夫盛饭吗?
盛硕真得很惊讶,因为在家里,他的饭都是母亲和妹妹盛的,他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今天……他觉得那里不对……
“自己盛饭。”夏宗泽先坐了下来。
林怡然跟着坐了下来,很自然的就端起夏宗泽给她盛的饭,客气说道:“盛将军,就当在家里,随意啊。”
“是,王妃。”
“子韬不喝酒,所以你今天也沾不了光了。”
“王妃太客气,我也……我也不喝酒。”
林怡然笑道:“那赶紧吃吧!”
“是,王妃!”
真是一顿简单的便饭,贵为王爷,不过是四菜一汤,而且每个菜的份量,刚好是三个人的份量,既不显得多,但也不会少。
这顿饭没有传言中富贵人家的种种规矩,很是随意自然,有时是王爷帮王妃夹菜,有时是王妃帮王爷夹菜,不过有一道鱼,王妃给王爷剔的刺,都剔好了,放到王爷碗里的。
盛硕从这顿饭中,见证了传言。
传言中王爷王妃举案齐眉,情瑟和鸣,果然如此,连一顿饭都吃得这样恩恩爱爱,他从没有见过夫妻过日子过得这样和美的,真令人羡慕,将来我的日子也是这样吧,想着想着盛硕傻傻的笑了。
夏宗泽夫妇二人瞧见后,相视一眼,心心相印般笑了。
饭后,三人在院子小道上散步消食。
林怡然先开了口:“今天轮到盛将军休沐?”
“是,王妃!”
“回去过了?”
“是,王妃……”盛硕停下脚步,给林怡然行礼,“对不起,王妃,我娘是个村里妇人,如果有什么……”
“我知道。”林怡然说道:“你不必介意。”
盛硕张嘴想问婚礼的事,可是一个字也不好意思问出来。
林怡然笑笑,“盛将军,不必拘礼。”说完,继续朝前面而走。
“是,王妃!”盛硕跟了上去。
林怡然说道:“你不必担心,你母亲要准备,那是她的一片心意,我跟王爷为你另外择了院子,让你大婚。”
“王妃是意思是……”盛硕不敢相信的看向林怡然。
“对,你的婚事依旧由我们办理,不过,你的婚礼可能要举行两次。”
“呃……”盛硕表示不解。
林怡然回道:“你家里办的依然办,然后军中给你办的也一样办。”
“王妃的意思是,家中、军中皆可办?”
林怡然点头。
“那大家……”
林怡然说道:“其他几家,他们家人应当不办,不过你也不必在意,这都是你母亲的一片心意,你说是不是?”
“是,属下明白了!”
林怡然说道:“盛将军,上官小姐不仅出生高贵,将来还是我的女官,还希望你能善待她,成为她的良人。”
“王爷、王妃——”盛硕停脚抱拳,“说句真心实在话,在下什么靠山都没有,通过打仗晋身新贵,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会忘记王爷、王妃的提拔,末将定会全心全意回报王爷,也会善待未来妻子。”
“好,好,只要明白就好。”
吃了定心丸的盛硕高兴的回家了,不过在回家的路上想了很多,对于母亲和妹妹,他是她们唯一的亲人,唯一的靠山,他会让她们母凭子贵、妹凭哥荣,但绝不充许他们插手自己未来的生活,不允许她们拎不清,让自己周围的人际关系一团糟。
天黑以后,小白醒来了,夏宗泽夫妇带着歉意的心情,喂了儿子饭,跟着他一起消食,又哄他入睡。
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子,躺在大大的床上,林怡然长长叹了口气。
“别叹了。”
林怡然看向夏宗泽,“太子殿下的事……”
夏宗泽说道:“先上床吧。”
“好!”
夫妇二人把儿子放在最里面,两人依偎在一起,说起了宁太子的故事。
在同一星空下,在遥远的南方,月朗星稀下,一对年轻的女孩,正在站院子里看星星,夜渐渐的深了都浑然不觉。
劳作了一天的嘉莲从外面回来,见明和还没有睡,打起精神说道:“妹妹,夜深了,怎么不去睡?”
“嫂子!”
嘉莲说道:“你哥哥出去打仗了,家里留的护卫不多,小心才好。”
“是,嫂子。”
瓣儿说道:“夫人,累了一天,饭热在锅里,你赶紧去吃吧!”
嘉莲说道:“多谢妹妹了。”
“嫂子不必气。”明和说道:“我再呆一会儿,马上就进去。”
“好,早点进屋。”
“嗯”
嘉莲带着自己的两个老仆进了屋吃饭。
瓣儿对明和说道:“小姐,露水重,我们也回去吧。”
“好吧!”明和跟瓣儿两个顺着院子边上的小道回自己房屋。
可是刚拐到侧边,一人多高的栅栏边上涌了几个人进来,拿着麻袋套上了明和拖着就走。
瓣儿整个人都蒙了,张嘴就要大叫,可惜没有机会叫出声,她也被麻袋套上了。
明和跟瓣儿两个死命的挣扎着,挣扎中发出了声响。
进屋的嘉莲感觉到了什么,连忙出了屋子,走到侧边小道上,刚想问问出了什么事,看到几个黑衣人抗着两个女孩往外面逃。
“来人……来人,救小姐……”
“来人……”
……
留下的家仆闻声纷纷跑到门口“夫人!”
“赶紧把小姐救回来了。”
“是,夫人!”
郑氏在后屋,也听到了吵嚷声,连忙出来,“怎么回事?”
“姆妈,明和被人抓了。”
“什么?”郑氏身子晃了晃,“不……不……明和……”拔脚就朝栅栏门外跑,大声叫喊着。
十多个仆人追打了一通,不是那几个人的对手,眼睁睁的看着明和主仆被抓走了。
“管事,他们是谁?”嘉莲大声问道。
“是山獾子。”
嘉莲问道:“他们不是在南越吗,怎么回来了。”
“夫人,他们经常来回南越和百越之间,贩卖各种野货,有时也拐一些漂亮的姑娘到南越去卖。”
“这些狗杂种,他们连头人的妹妹都敢拐,我要剁了他们。”嘉莲怒吼。
“夫人,这些人虽说是咱们这带的,可他们居无定所,连人都很难找。”
西瞿东部
陵太子正在打偷袭战,这一战似乎不好打,可好像越不好打他越兴奋,越打精神越亢奋,兵书上的各种奇袭战能用的都被他用上了,经过一天一夜,瞿东一大段能长粮食的地段马上就要被他打下来了。
五更天休息时,躲在角落的几个滕山族人小声嘀咕,“没机会咋办?”
“是啊,他身边几个侍卫都很厉害的,怎么办?”
“再不弄到一滴血,这战斗怕是要结束了,我们更没机会靠近他了。”
“是啊,那怎么办?”
“赶紧分头行动,必须找到机会。”
“好!”
临时帐篷里,陵太子显得特别兴奋,一边让军医绑伤口,一边跟阿土族大族长——嘉莲的父亲说话,“大族长,你说天亮后,我们能不能拿下这块平原?”
脸色红堂的大长兴奋的点头:“肯定能拿下,这样我们就能种旱稻了,就有饭吃了。”
陵太子跟着点族头:“这样,我就可以多养jūn_duì 了。”
“女婿,你真能干,我女儿真是福星,我们阿土族可以兴旺了。”大族长高兴的叫道。
听到福星,陵太子感兴趣的问道:“你给嘉莲算过命?”
“对,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巫师算的卦,我女儿有大土司夫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