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自知躲不过索性不躲了,而是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可是预想中的一掌并没有落下,邀月睁眼一看,是熄抓住了伽罹难的手。
“连大嫂都敢打,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邀月本想一巴掌扇回去的,但是强调了几遍人设收,她难耐的握了握拳头。
熄却在邀月说了这句话后低头看了邀月一眼,感受到熄的视线,邀月老实的闭上了嘴。
伽罹难再混,熄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抿了抿唇扫了邀月一眼,随后挣脱开熄的手“我们走!”说罢,拉着红着眼怒瞪着熄的流月离开了。
没错,流月瞪的是熄而不是邀月,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熄会去维护邀月,还是在邀月羞辱了她以后。可是……流月却没有想过她何尝在乎过熄的感受,若真在乎,又怎会几次三番的当众让邀月出丑。
熄为抿着唇,看着流月渐行渐远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晚上的时候邀月躺在床上,回想着熄的反应不由撇了撇嘴,若她没猜错的话,熄今晚……甚至是以后的几天都不会回房睡了。很好,很符合他的人设,看来熄是真的成长了。
若按照熄的人设来看,他虽然维护了邀月,却还是为了流月生气了,邀月今日出言顶撞流月,未免显得有些不安分了,这不是熄想要的,熄可以对邀月好,却并不见得能忍受她惹事生非,他要的本就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妻子。
邀月悠闲的起身,烧了一桶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随后披着一件单衣,湿着头发站在了门口。此时已是深秋,邀月这样站在院子里吹了一夜的冷风,紧接着就病倒了。
因为熄不在,所以没人理会招惹了流月的邀月,她就这样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之后就流产了。
好吧,其实邀月并没有怀孕,这流产不过是她借着世界之力造成的假象。感觉到下身涌涌流出的鲜血,邀月眉头微皱,这种又湿又粘的感觉太讨厌了。
熄是打定主意给邀月一个教训了,所以一直没有打探过邀月的消息,但是贤者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眼看着邀月三天没出来吃饭,就打算去看看热闹,可一进院门,就闻到了一丝若有似乎的血腥味,贤者脸色不由一变,猛地推开了邀月的房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铺面儿来。
贤者几步窜到窗前,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苍白如雪的邀月,躺在一片深褐色之中,是的,那些血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干涸。
贤者的心猛地一紧,即便一直怀疑这个女人不是邀月,可当看到这样惨烈的画面时,就好像看到骨蝶族的邀月躺在这里一样。“邀月!”贤者大吼一声扑了上去。
邀月听到声音幽幽转醒,眼神空洞无神的看着贤者“孩子……没了……”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像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一样,说完这句话邀月无力的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过“和……离……”
贤者一阵恍惚,此时的他被这个景象刺激的,完全忘了眼前的这个邀月,根本就不是属于他的那个,他颤抖着手想给邀月疗伤,却忘了自己的修为被封印了,没有办法,只能将浑身都是血污的邀月抱起“别怕,我马上带你去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