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昌星上前一步,用拂尘在杜鸿畴额头点了一下,然后摊出右手,在那里掐指算着什么东西。
少刻,只听昌星说道,“杜老先生夜寐难眠,饭茶不思,胸如磐石挤压,腿如丝棉无力,每到午时,便头痛欲裂,犹若万虫啃食,心慌如麻,能闻些许阴邪呼唤。”
杜鸿畴惊异,“就是如此,就是如此。”
昌星说的前几个杜鸿畴还算淡定,但在提到万虫啃食与阴邪呼唤时,他就激动了起来。
这两样他是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说,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昌星能够掐指算出来,这不是神技,又是什么?
“是最近一个月才开始的?”昌星又算了算,“准确地说,是二十八天以前。”
“昌星大师神算呐,果然不亏为南玄风水道的传人。”杜鸿畴惊叹道。
杜鸿畴身旁的中年男子附和道,“父亲,我说的没错吧,昌星大师可是我花了好大的精力,几转周折,费劲千辛万苦才请来的。”
他叫杜咏,是杜鸿畴的大儿子。
“昌星大师是南玄风水道的第三十八代传人之一,一把缥缈拂尘,逢山定穴,遇水分金,上通星辰分布,下知山川走向,灭鬼除妖,无所不能。”
“在我们华夏当今风水界的威望,可算是名列前茅。”
昌星眼睛微闭,对于杜咏的追捧,他好像并不怎么感冒,许是平时听惯了类似陈词滥调,便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杜鸿畴接连赞叹,他的病,已经请了不下十个有名医师前来医治,都是束手无策。
他们的检查结果都是,无法找到病根,因为杜鸿畴的身体除了虚弱,并没有其他什么异常症状。
杜鸿畴本就有些封建迷信,觉得以现在医学解决不了的事情,那么只有用那些玄乎的东西来解决。
而杜咏请来的这位昌星大师,乃名门正派,观其皓首白须,仙风道骨,言必《周易》、谈必《系卦》,必是修为高深的得道高人。
这岂不正是杜鸿畴寻找之人?
“昌星大师,那么请问我的病,该如何医治。”
只见昌星轻甩拂尘,“杜老先生,我看你也是通晓些许风水之人,便就不拐弯抹角了。”
昌星顿了顿,“这宅内,有瘟鬼存活,你这病源正是来自于它,如果不驱之,就算医治好,也会再次感染。”
杜鸿畴大惊,“什么?真有瘟鬼?昌星大师,这可如何是好?”
昌星微微抬手,平复了杜鸿畴的紧张,“杜老先生稍安勿躁,我派南玄风水道,对于驱鬼一道不说国内首屈一指,但是至少能进前三。”
“待我做法,定能将你宅内的鬼物清理干净,只是……”
“只是什么?昌星大师大可不必顾忌,直言便可。”
“只是这驱鬼极其耗费时间、精力与道物,我辈虽以救民于水火为荣,但也避免不了生活之迫……”
听到这里,杜鸿畴哪里还不知昌星是什么意思,便大手一挥,“昌星大师放心便是,若是将宅中鬼物驱除,我一定拿出让您满意的酬劳。”
昌星这才抚须点头。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