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言看了一眼隆起的被子,放轻脚步走进来,他在床畔坐下,微凉的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确认温度正常,才放心。
坐了一会儿,他离开。
门关山,脚步声远去。
稚宁才睁开眼,抬起手,摸上被他抚摸过的额头,怔怔出神。
……
深夜的江边,风很大。
稚宁到的时候,盛夏已经到了。
她坐在长椅上,冲她挥手,“这儿呢,稚宁!”
稚宁到她身边坐下,望着江水,惆怅叹息。
“叹什么气呢宝贝?”盛夏撞了撞她的肩,“有什么烦恼,说来听听。我给你开导开导,保管你药到病除。”
稚宁被她逗笑了,“我想喝酒,夏夏。”
“这有什么问题,等着!”
盛夏打了个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她的竹马池渡就拎着酒来了。
三人都是同学,因为稚宁跟盛夏关系好,所以池渡爱屋及乌,也会照顾稚宁。
坐在江边,吹着风,三人喝着酒,聊着过往。
盛夏感叹了一句,“生活真是狗血,如果没有那件事,稚宁你现在还是个小公主。”
“咳。”池渡轻咳一声,示意她少说两句。
盛夏吐了吐舌头,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小心翼翼地看向稚宁,发现她神色正常,才放下心来。
“稚宁,现在尹幼熏还找你麻烦么?”池渡问。
稚宁轻笑一声,“她不找我麻烦才不正常呢。”
“那你就甘心把你恩人让给她?”盛夏气不过,“凭什么啊,感情是说让就能让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