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他后退一步，声音恭敬。
慕少谦踏进病房，顿时，空气似乎凝固，那压迫下的气场袭来，令人感到窒息的压抑。
“你来了。”冷月见倒是冷静。
看到他，便露出嘲讽的笑来，“我以为，在我死之前，你都不会出现了。”
慕少谦一个眼神示意，医生和护士便退出病房。
病房安静下来。
慕少谦抬眸，冷冽无温的眸子，盯着她，不怒自威的威慑力，紧迫得让人心焦不安。
“最后问你一次，离婚协议，签不签字？”
一步错。
步步错。
走到如今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
只能离婚。
枕边人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无法接受。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竟然对另一个女人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
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必须做点什么，才能让愧疚的心，稍稍安稳一些。
否则，他将活在懊悔之中。
终其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冷月见低下头，凌乱大长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她的肩膀突然颤抖了起来。
越来越剧烈。
笑声也随之响起。
她抬起头，露出被头发半遮住的眼，阴森森地望着他：“如果我不签字，你是不是就想关我一辈子？”
“你心知肚明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哈哈哈。”
冷月见仰头大笑：“好一个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