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想这么早来见你的。”鸣越低头重新夹出金色羽毛，握在掌心紧紧一捏，随即掏出个指节大的小瓶，略微松开手指将捏碎的金色流光灌了进去。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透明的瓶子里的金色甚至还能细细地流动起来。
将瓶口塞上之后，鸣越将系着黑绳的小瓶递给秦韶颜。
“给我的？”秦韶颜摆手，“我没有理由接受你的礼物。”
“这不是普通的礼物，是回礼。”鸣越垂眼直接将绳子挂到了秦韶颜脖子上，动作轻轻的，连她的一根头发丝也没有扯到。
“我曾经做了对你有益的事情？”秦韶颜下意识地跟着低头，在瓶身贴到自己胸口的时候，感到全身都有些暖洋洋的，虚弱的状态似乎也削减了。可她还是坚持道，“那我也不是为了让你回报的。”
“不行。”鸣越笑了一下，他收回手，眼底即便藏着千思万绪也不用太过努力隐藏，因为他知道……秦韶颜是发现不了的，“这道具本来就是你创造的，那么用在你身上也理所当然。”
“可是……”秦韶颜皱起眉。
“你还暂时不能留在我身边，不过不会太久了。”鸣越说着，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像是要触碰一下秦韶颜的眉眼，但只举了两寸就收了回去。
“你认识我吗？”秦韶颜疑惑地问他，“游戏刚开始的时候，在场玩家三千六百九十九名，你已经先离开了，应该没有见过我。”
“以后你就知道了。”鸣越顿了顿，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对你的好感度这么高？”
“你知道……？”秦韶颜虚指了一下自己头顶的位置，惊讶，“为什么？”唐御和司幽显然都对他们头顶的数字一无所知，可鸣越一开口就是好感度，很显然知晓一切。
秦韶颜突然想起了司幽对鸣越的评价——他是游戏里的一个bug。
“我知道你能看到一些玩家看不到的数据，但我毕竟也是玩家，也是看不到的。”鸣越微微一笑，“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对你的好感度是多少？”
“九十九。”秦韶颜诚实地告诉对方，一点也不担心被套话。
“还差一点？”鸣越沉吟片刻，“不应该。罪恶值呢？”
秦韶颜抬头扫了眼，一怔之下发现鸣越头顶数值居然再次改变了，罪恶值从1356跳低到了1351。
可这期间，鸣越明明什么也没做。
“怎么了？”鸣越问。
秦韶颜把发现告诉了对方之后，鸣越了然地笑了笑，没做解答，“罪恶值对我来说有着特别的用处。”
“虽然我还不知道罪恶值如何升高降低，可从名字来看，我想大概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正面影响。”秦韶颜认真地劝他，“既然你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使它下降，那就这样任由它回到安全线以下吧。”
鸣越安静地听完她的话，才伸手捏捏她的发梢，轻笑，“可不能让它降得太低。”
“……？”秦韶颜蹙眉看着这位看起来浑身都很平和的妖族，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继续劝说他不要走上歧途。
鸣越看着她苦恼的模样笑了一会儿，又敛了笑容轻声叹了口气，“真想变成唐御。”
就在这时，秦韶颜耳朵一动，又听到了叮的一声提示。
【叮！突发任务：三十分钟内回到绿星主城阻止玩家造成的混乱，拯救绿星居民。】
主城里又有混乱？秦韶颜扭头看了一眼主城的方向，皱起眉，“我要回去一下。”
“注意安全。”鸣越叮嘱。
“不用担心我。”秦韶颜点点头。
“怎么能不担心你？一直都总是这么担心的。”
秦韶颜有听没有懂，对这第三位扑朔迷离的玩家选择性地略过了一些他的台词。运转空间跳跃之前，她再度郑重向鸣越道谢，“有这个在身上，我觉得身体状况好了不少，谢谢你。”
鸣越的视线淡淡扫过她头顶缓慢跳动回血的hp条，笑，“能帮到你就最好不过了。”
无所不知，同时又一无所知。
有人问：“传送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