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苏九玉愕然,打死她,她也不会想到还有这么一层,毕竟这盗墓和古玩协会会长明显是两个极端的,甚至可以说是一正一反都不为过!
“这事川市应该没人知道,当初他当上古玩协会会长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不过,人既然都当上了协会长,我也犯不着去掀人老底,这不是缺德的事么。”
“你说,我俩就算交情不深,也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也没理由害我啊?”
“怎么没有”苏九玉笑了,嘴角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漫不经心的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谢老板都说了你是唯一知道他盗墓起家的人,我若是没猜错,他之所以送你古玩,便是想试试你的态度,你若是收了,从此便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若是没收。”
她抬了抬眸,意味不明的道:“站在他的角度,你既不图财,又不和他攀关系,你说,他还怎么安心?”
谢常鸣猛然一惊,“你是说,他怕我哪天把他的事说出来,所以想先一步下手,把我从川市的古玩市场赶出来?”
苏九玉指尖轻摇,“不,确切来说,死人才是最保守秘密的。”
“什么?!”
“谢老板可还记得,我曾说过你店里的鬼货不少,那些可都是从坏了风水的墓里出来的,沾了阴煞之气,人长久与之待在一起,除了时运不济,身体各方面也会出现问题,你现在身体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大部分的功劳便是因为那些物件。”
谢常鸣越听越觉得骇然,“怎、怎么会?”
想说出话来反驳,可偏偏,手上却更加的将那件鱼藻文缸抱紧了,反倒越想越不对劲,自从她上次说了那句话之后,他一开始还不在意。
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自己的精神却越发不济,手脚发冷,梦魇更是常有,唯有在碰到鱼藻文缸的时候,那种心慌的感觉才稍稍好上一些。
再加上待在家里的时候,明显比待在店里的时候没那么压抑,本就是做古玩这一行的,忌讳的东西多,就算没人说,自己还能跟自己猜上一阵,一旦有人说了,让他想不在意都难!
苏九玉顿了顿,沉思问道:“你不如好好想想,你那些鬼货是从哪来的?”
她当初看的时候便发现,谢常鸣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是鬼货,也就说明,这些东西绝对不可能是他在知情的情况下弄来的。
谢常鸣手猛地一抖,脑袋像是被人重重敲击了一下,“我想起来了,那些东西都是我从一个熟贩那收来的,和这次出手那幅画的是同一个人!”
他唰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极为难看,“没错,错不了,古玩协会会长五年一轮换,算算正好快要到下一届竞选的时候了,他一定是不放心,想在这之前除掉我!”
苏九玉眯了眯眼,“那就没错了。”
就连这最后一点都说的通了,之前不动手,是因为得势,毕竟谁不会傻到对一个在位的会长说三道四,一旦挑拨不成功,倒霉的可是自己。
但现在不一样了,换届在即,兔子急了都能咬人,更何况是一个盗墓发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