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长得这么好看, 武功又高,家世也好,居然还会下厨?有道是君子远庖厨, 霍无舟怎么看都不像是经常下厨的人,况卫国公府怎么可能让这个二少爷下厨呢?这飘香的味道只能说是天赋了吧?
霍无舟本是专心, 却不妨背上的那道目光愈发的热烈。根本都不用回头, 连想都不用想这道目光的主人只有一个人。
想到她的目光此刻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 霍无舟的心口就有些发烫。
他没发现的是,他的耳朵也有些发烫。
陆宓目光落在他耳朵上那一点红, 心头像是爆开了烟火一样欣喜:他, 他是在害羞吗?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耳朵出卖的霍无舟心无旁骛, 倒是陆宓忍不住了, 美色当前, 垂涎欲滴。
“霍大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陆宓以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看着霍无舟的背影, 啧。长得好看的人,背影都这么好看的吗?
霍无舟闻言,立即想到当时他骑马赶来时的场景, 看到那些黑衣人一个两个杀招出尽,步步紧逼, 他第一次有那么强烈的杀人的欲望。他回头看了一眼, 瞧见陆宓有些讶异他居然回头, 可他实实在在的看到小姑娘坐在那里, 才觉得安心。
“臣为了郡主而来。”霍无舟默默的收回目光, 揭开盖子,顿时香味飘满了整个厨房。
这回答倒是挺中听的呢。
陆宓起身走到了霍无舟身边,望着他,神色肃穆,霍无舟严阵以待。谁知陆宓下一瞬转头看向那碗葱花臊子面,吞了口口水,又扭头看他:“可以吃了吗?”
霍无舟第一次察觉到自作多情的滋味有多尴尬,他简直哭笑不得。他早该想到,这个小姑娘是个鬼灵精。
可……
霍无舟直接端起了那碗葱花臊子面,从陆宓的跟前走过,直接无视了她!
陆宓瞪大了眼睛,这人这么过分的吗!?她正想说霍无舟,又听到他的声音——
“臣已经帮郡主端过来了,郡主来桌上吃。”
噢……原来是怕烫着她呀。陆宓心里有些得意,看来她的美色也挺好用的嘛。
陆宓快步走过去,刚坐下,霍无舟就递了双筷子过来。陆宓好奇的看着他,这伺候人的功夫做得挺娴熟的嘛。
或许是陆宓眼中的好奇过旺,霍无舟竟开口解释:“与祖父一同住过几年,那几年都是我下厨做给祖父吃。”
陆宓了然,接过筷子,吃了一口,觉得有哪不对,她抬头看向霍无舟:“你这是把本郡主当成老卫国公了?”
霍无舟:“……”
没有!不是!怎么可能!
“郡主多虑了。”霍无舟觉得小姑娘的想法真是天马行空:“郡主就是郡主,独一无二。”
霍无舟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带着莫名的蛊惑。即便是在这样喧嚣的雨夜,他的声音依旧精准无比的敲进了陆宓的心里。‘独一无二’的这四个字把陆宓的心里挠得痒痒的,就连嘴里觉得十分美味的葱花臊子面,相比之下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陆宓缓缓吃完了这一小碗面,觉得腹中满足,心里却有些空。
她侧目看向霍无舟,霍无舟也任凭她打量。
这人实在是天生的一副好容貌,怎么看都舒服。可陆宓越看,心里越发有种执念,她要这个男人。
非要不可。
霍无舟发觉陆宓周身气势的变化,也看向陆宓,陆宓已经收敛了方才势在必得的神色,霍无舟恰好错过。
见陆宓已经吃完,霍无舟看了门外的天色,已然接近天亮了。担心小姑娘这几日没日没夜的奔波,他有心想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郡主不妨先休息一阵,昨夜之事自有飞翎卫会处理。”霍无舟说这话时,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陆宓闻言笑笑,看向霍无舟:“也好,你来了我更放心。只是宫里……”
霍无舟会意:“宫中之事圣人已有安排,郡主放心。”
“那就有劳霍大人了。”陆宓微微一笑,起身欲走,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回过身来看向霍无舟,说道:“此行不可张扬,还请霍大人与我配合,咱们乔装简行便可。”
霍无舟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裙虽说依旧是一袭紫衣,却比起长安时的衣料要低调多了,只是裙下那零星的血迹叫人看了觉得不适。
“遵郡主的意……”
“诶!”陆宓挑眉打断了霍无舟的话,“你叫我什么?”
“……”霍无舟抿嘴,叫陆宓看出他一丝窘迫来。
陆宓也不逗他了,笑道:“你往后叫我朝阳便是。郡主什么的,一叫就太显眼了。”
霍无舟点点头,注视着小姑娘娇嫩的容颜,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子胆怯来。
她正如骄阳,年岁尚轻,而福亲王替她择婿,满长安子弟任她挑选……
倒是自己,长她六岁,虽说出身勉强可以,却不过是嫡次子。更何况,他少年入飞翎卫,如今任指挥使,在权贵之间名声十分的不好。这相比之下,他能有什么能入福亲王和圣人的眼吗?怕是他大哥都比他来的有机会,他有的不过是一幅好看的皮囊罢了。
霍无舟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对自己这个人产生了不自信。而这种不自信的源头,正是他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陆宓无知无觉,可霍无舟心中愈发的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神色间不免带上了几分薄怒。
霍无舟第一次尝到了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霍无舟用了极大的控制力才能克制自己不去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可是他又从未如此庆幸过自己是飞翎卫指挥使。
如果他不是,那么今日来的就会是别人。
“夫人刚刚想说什么?区区?区区一个郡主吗!?还是区区一个亲王府!”陆宓步步紧逼,说出的话仿佛带着利刃锋芒,听的人格外刺耳!这虽是在城阳侯府,可陆宓气势逼人,叫身边的人都战战兢兢!
城阳侯夫人身边的嬷嬷连滚带爬的到了她身边,搂着城阳侯夫人,想要让自己的身子尽量挡住朝阳郡主的目光。可即便是两人抱在一起也止不住的颤抖,心里害怕的想着,这位郡主的威压实在是可怕,且并不是个能听得进话的人。
“我陆宓在此对天发誓,若我大姐生产有何不测,我定要世子以命尝之!”
陆宓的话,一字一句的吐出来,终于是把那城阳侯夫人吓晕了!
抱着城阳侯夫人的嬷嬷听到这句话,惊惧不已,看向那些个带刀侍卫,可人家面上却一点儿波澜也没有!仿佛刚刚朝阳郡主只是在说今日天气格外不错一样!
这下,城阳侯府的人终于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府上的世子妃,福亲王府的庶长女汝阳县主在福亲王府的地位,不,应该是在朝阳郡主心里的地位极其重要!
陆宓才不管城阳侯夫人晕没晕过去,她只想保证她阿姐和小外甥的命!这会儿始作俑者都晕过去了,她一点儿也不操心!
陆宓想了想当下城阳侯府的现况,心中愈发冷寒,必定要将此事上报皇伯父!非叫她爹参这城阳侯一个治家不严!
这侯府世子在外征战,侯爷奉命巡视河道,好嘛,两个能做主的男人都不在,自然是叫着老妖婆有机可乘了!
“不管是谁,在本郡主允许之前,这个院子无论是谁都不能放进来!”
陆宓下了死命令,事急从权,她本不想这般凶狠,可这城阳侯府的主母简直犹如一个蠢物!若她不把控局面,才更加可怕!她哪怕事后去皇伯父面前请罪受罚都无所畏惧!
但是现在,谁都不能进来!
“是!”声音吼得震天响,这些跟着陆宓过来的人都是跟她上过战场的亲卫,也是她皇伯父亲自给她选的人!
城阳侯夫人又醒过来了,哭喊着我的手我的手。陆宓很是不耐,叫人去把侯府的府医拖过来给城阳侯夫人治手,并命两人专门守着城阳侯夫人!那架势就是,你敢再喊一句,我就敢直接堵了你的嘴!
碍于这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城阳侯夫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只敢小声的嘀嘀咕咕,叫陆宓一个眼刀过来就彻底不敢说话了。
可产房里很安静,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可这安静就像是在凌迟着陆宓的心。
产房里的人,是从小把她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爱的长姐,若有个万一……
陆宓顿时攥紧双手,目光像刀子一样钉在了城阳侯夫人的脸上,心中只想若有万一,真将这贱人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心头之恨!
城阳侯夫人可能也是真的想到了自己做的事怕是教这朝阳郡主知道了,也猜到她不会轻饶自己,心中害怕不已,又想着妇人生产,自是凶险万分!
她一个未出阁的小丫头,怎会知道那么多门道!
城阳侯夫人的自我安慰很是到位,这时间了,她也希望那孩子能平安降生,她也不管陆宓作甚,左右到时候她死不承认就是了!莫非她还能强行逼供不成?她可是城阳侯府的主母!
“姨母,姨母你怎么了……姨母!”
门外传来叫喊,城阳侯夫人一听这声音又有些蠢蠢欲动,叫陆宓一双美眸瞬间寒霜,这时候还敢不要命不怕死的找上来的就是那世子的好表妹了吧!
陆宓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产房,不愿在此刻忍耐丝毫,命令道:“去,把那不知所谓的人绑了丢出去!”
“是!”
亲卫即刻抱拳领命而去,眨眼的功夫那声音就没了。一旁的城阳侯夫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陆宓。
“你竟敢杀人!”城阳侯夫人怕也是脑子不清醒,张口就来,什么不清楚的话都敢往外说。
陆宓觑了城阳侯夫人一眼,冷冷的说道:“我不知你竟有白日说胡话的毛病。”
闻言,城阳侯夫人缩瑟了一下,她刚刚是听到她那娇娇侄女儿,关心则乱。这郡主凶悍无比,她那娇滴滴的侄女儿在这时候碰上了,怕是要被这个凶悍郡主要了半条命去!
活生生的人,一会儿就没了声音,这若不是杀人了,怎会如此之快!这郡主竟敢诬陷她有疯病!!
白日说胡话,这不就是有疯病的人才做得出来的事吗!真是好狠毒的心!
陆宓是真的不知道城阳侯夫人是这样想的,若是知道的话,只怕她真的就实打实的给她安一个疯病的由头送到他城阳侯府的褚家家庙去!
‘嘭’!
产房的门被大力推开,发出巨大的响声!陆宓倏然回头,目光死死的盯着!
女大夫面带喜色,颇为艰难的点点头,道:“世子妃mǔ_zǐ 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