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标是不是很孩子气,很幼稚?你愿意给我一个陪伴在你身边的机会么?”杨一诚觉得自己第一次开枪都没有这么紧张,满手都是汗,他只能强作镇定的认真的盯着童心兰的眼睛问道。
童心兰也不知道是自己孤独了太久,还是因为杨一诚的话太让自己感动,见多了利用算计、无耻阴谋,童心兰难得见到一份捧到自己面前的真心,她不想打碎它,想要呵护它。
“34岁你的哪里幼稚了?大叔,你都在我身边潜伏了4年了,咱们一把年纪了还能有几个4年?”杨一诚知道她现在这个身份的所有不堪,却也不是因为同情才想和她在一起,童心兰心里也是很欣赏这种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不人云亦云、有自己主见的男人。
杨一诚开心道,“你的意思就是答应了?”
“恩。”童心兰没有理由不答应。
杨一诚和童心兰默默的去扯了证,生活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身边有了一个无数无可不关心自己的眼神,两人都觉得不错。
多年后,姚大鹏去世之前,将一半的财产给了姚欣兰,就算顾春芳如何闹腾,姚大鹏都不予理会,他越老越是看得清楚明白,在孩子小时候最缺乏父爱母爱的时候,他只顾着打拼家业,对孩子也有不公正的评价,但是那都不是孩子的错。
作为父亲母亲,他们是不合格的,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将顾春芳送去国外已经独立自强有了主见的儿子身边。
童心兰见了姚大鹏最后一眼,回到福利院就将拿到手的财产投入了福利院基金里,这样,即便是她将来也走了,至少还能有资金能够运转一段时间,让福利院办下去。
姚欣兰身体受到的伤害太大,无法生孩子。但是杨一诚安慰道,“咱们有那么多孩子,已经是老天对我们的恩赐了。”
实则,杨一诚还有点庆幸。他不敢保证若真的有自己的孩子,他会不会安心的让孩子出门玩耍,社会太过险恶了。
杨一诚多年以来都偷偷上网看社会舆论对姚欣兰的评价,因为他的出现,在作风上抨击姚欣兰的人少了一大半。对于剩余的少数分子,永远小心眼亦或者幼稚的杨一诚注册了几个小号为姚欣兰捍卫尊严。
啊,说他幼稚就幼稚吧,他就是见不得别人说他老婆的坏话,不可以么?
直到两人都成了糟老头糟老太太,杨一诚也不曾放弃自己与外人的争斗。
杨一诚咽下气之后,童心兰才在他电脑里发现了他这些年偷偷做的这些暖心的事情,童心兰泣不成声。
安排好了后事,童心兰也闭上了眼,离开了这个让她得到治愈的世界。
再次睁眼。童心兰发现自己果然没有回到空间里,而是再次进入了任务世界中。
房间里都是檀木香的味道,淡雅而宁神,一抬眼,就能看到前方悬挂的一个大大的禅字,此遒劲有力,中规中矩中却不缺一丝灵韵,想来写出这个禅字的人不会是个简单的人。
禅字下方,放着一个木鱼,童心兰见自己跪在棕黄色的蒲团上。身着素色白衣,也不知道这次是个什么情况。
难不成,自己是个尼姑?
童心兰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脑袋,幸好青丝尚在。发髻上还插着一支兰花状的莹白玉发簪,素衣也并非全白,从腰围之上开始就有银线绣制的兰花状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