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呢,这个秋彤为了逃命,也是越发狠厉了呢。
竟然直接就用发簪捅她!
童心兰疼得直骂娘,上一世她为了寻找大和尚,虽然也骑死了一些马匹,但是那些马匹都不曾被她折腾过,只是正常的使用。
不管别人骑马的时候会不会用刀扎马儿,反正现在她是被秋彤戳了枪伤,疼得要死要活的。
看了看黑黢黢的道路,计柏轩回去叫医生和士兵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童心兰看着秋彤,一会儿难道就这么耗着她?
亦或者抬起马蹄将秋彤踢晕?
不行,如果秋彤被抓住之后反咬计柏轩一口怎么办?
这女孩子比计柏轩有心眼多了,为了活下去,她什么话不会说?
所以,童心兰想着,算了,先带她走一截吧,这样,等大家追来的时候,至少能落实秋彤逃兵的罪名。
不等童心兰迈步,秋彤已经急了,再次将发簪插到了童心兰伤口上,干脆就不拔出来了,说道,“不走,我就不拔出来。”
身体里被尖锐的发簪刺入是什么感觉,童心兰直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四肢还有些发软。
这个秋彤,怎么这么狠?她原本就准备带她走一段了,现在真的太疼了,如果疼死了,她就没有未来,就是真的死了。
好吧,为了不疼死,不憋屈的死在这个秋彤的手里。
童心兰还是做了个服软的温顺动作,垂下脑袋,又用尾巴轻轻的扫了扫秋彤的手。
什么刚烈难驯啊?果然打一顿就好了。
秋彤觉得这个以前从不给自己面子的马儿现在服软的态度,寓意着这些号称铁骨的革命人将来总会服输给她的意思,对未来又充满了希望。
上了马,秋彤对这边的地形观察了2个多月了,所以,骑着马儿就朝边界跑去。
童心兰按照她的指挥往前跑,但是速度并不快,就想着拖延时间让计柏轩带的人能追上自己驮着的秋彤。让她受到应有的审判。
而这边,计柏轩回到部队,正要去找领导汇报情况的时候,他所在的小队收到了紧急出动的命令。鬼子又对根据地外围东侧一村落发动了突袭,需要骑兵赶过去救援。
计柏轩作为骑兵队对敌经验丰富的老手,自然是不能缺席的,半路就被抓了壮丁。
只来得及说明情况和地点,让战友们去追秋彤和带杨大夫去给沁蓝疗伤。计柏轩就不得不上路了。
这边根据地临时组建的抓捕小队带上杨大夫往计柏轩说的地点跑去,自然就耽误了许多的时间。
童心兰是一拖再拖,到最后是拖无可拖,她跑得比平日慢,因为是夜里,秋彤也没法及时发现,而且也会觉得是因为马儿受伤又被她加重了伤势才会跑得慢。
可如果童心兰改变方向,却是会被秋彤及时发现的。
童心兰心中那个憋屈啊,最后还是只能驮着秋彤往她通过观察设计的逃跑路线往外跑。
若是平日里也没有那么简单就能跑出去,但是今晚。恰恰根据地四周遭受了为了洗刷前些日子失败耻辱的鬼子队伍的分散突袭,导致一些巡逻部队临时被抽调到了战场上,打乱了平日的布置,这就方便了秋彤逃跑。
一人一马竟然就这样顺利的离开了根据地最安全的内圈,到了外面,鬼子的势力就更大一些了。
对于谁来说,这里都是冲突高发的地界,但是秋彤却松了一口气,终于脱离严防死守的根据地了,再往前走。就彻底的自由了,那些根据地的若不是大队作战,根本不会离开根据地太远,来抓她的人。自然不会是一个整编制的连排。
以后,她就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了,去国外,只有去安全的地方,她才能将思想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