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瞪了童心兰一眼,趴在赵大郎背上,揉着赵大郎的胸口娇滴滴的说道,“老爷,她穿成这样出门,若是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赵家亏待她们呢。”
赵大郎十分享受美人的伺候,深以为然,板着脸端着架子批评道,“你不在祠堂好好守着,来这里做什么,还带着孩子,也不怕孩子冻着了,我们赵家缺你吃喝了?还吵着闹着要去茶馆说书?你以为说出去了,你就多有脸了?”
刚才说话那么难听,还不是为了进门,不过现在已经进门了,赵家宅子里可都是赵家的人,现在还没练习武功呢,硬碰硬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童心兰当即坐在了地上,抱着另外一块赵家先祖牌位声泪俱下,又有些畏惧赵大郎似得的哭泣道,“大郎啊,你不要怪我不听你的话乖乖呆在祠堂不得离开,是,是老祖宗找我给你带话,我不得不回来找你啊,我不那么说,你的管家根本就不会让我们进来,耽误了老祖宗的嘱托,会遭天谴的啊。”
说到这里,童心兰还故意把牌位往前凑了凑,示意赵大郎看。
原本赵大郎还窝在小妾怀里不耐烦听韩新兰说话的,看到祖宗牌位,也立刻端正了坐姿,还批评小妾道,“站好了。”
小妾心里再不乐意,也知道这时候不是勾引老爷的最佳时机,瘪了瘪嘴退到一边,没不到这韩新兰去了祠堂大半年还变聪明了,难道韩新兰以为拿着祖宗的牌位就能让赵大郎把她接回来当大夫人?
“老祖宗找你说什么了?”古人都比较迷信,虽说赵大郎现在过上了土豪的生活,但是他没有文化知识,本质上依旧是土老帽一个,听到童心兰这么说,虽说有点怀疑,但他也不得不重视。
“大郎啊,老祖宗刚才在我昏迷的时候找我哭呢,他们说后代子孙达了,有钱了也有做官的,还住着这么好的宅子,天兵天将守着门,端的是给老赵家长脸了,可是,他们祖上积德让后代享福了,然而,他们这些先辈住的祠堂却又是漏风又是漏雨雪的,将积的福气都吹走了大半。”
“祖宗们说,虽然你们给他们烧了很多银子过去,他们住的宅子太破旧了,所以捎过去的钱纸香火都被融化的雪水溶了、被风吹走了,他们在地府冷得哆哆嗦嗦,又拿不出银子去买防寒抗冻的阴间衣物,这大雪落了多久,祖宗们就在地府受了多久的苦啊。”
赵大郎记忆中的韩新兰是老实憨厚的,从来不会说谎的,所以他相信童心兰的说辞,心下大惊,如果先祖在地府过得不好,那先祖们生气了怎么了办?祖上积累的功德真的散掉了怎么办?
“管家,立刻去找泥瓦匠,找个好时辰去修葺祠堂。”
一旁的小妾见赵大郎如此重视,害怕他感谢韩新兰的带话之功,也害怕如果一会儿韩新兰要求回来亦或者要钱,赵大郎会答应,因此挑处了童心兰话语中的语病,说道,“姐姐啊,这大雪天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十天半个月了,新宅子这边是有门神看守,可为什么离你近的老祖宗们今日才来找你哭诉啊?”
“妹妹啊,你不知道,因为银钱大半都被雨水毁了,仅剩的一点钱,先祖们拿去打点了阴差让他们回来托梦,可是却被门前外人贴的门神阻拦在外,这又不是鬼门大开的日子,先祖们出来的时间是有限的,在阴差的催促下,先祖们只能回了阴间继续受苦,或者看看能不能守着赵家的阴德熬到开春也不被吹散。”童心兰继续胡吹鬼神之事。
“就是啊,那不能从阴间出来的先祖们,怎么找上你托梦的呢?”小妾觉得韩新兰一定是在找借口,不然刚才为什么说一堆没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