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至门前,定了定神,终是用手敲门,没想到手刚刚搭上门板,房门就无声地自行开了半条缝。
原来鸢儿一直留着门!
李自成轻轻挤进去,反手闭了房门,插上暗闩,口中轻声唤道:“鸢儿!”
“大都督,鸢儿在此……”鸢儿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卧房就这么大,听声音,应该是在床上。
早知道如此,当时就该让鸢儿伺候沐浴,至少也能培养些感情,现在趁着黑,倒有些像后世的一夜情。
不过,李自成逡巡片刻,终是服从了身子的需求,他在黑暗中伸个懒腰,还是一步步向鸢儿的温床摸去。
鸢儿期待已久,从身子都心里,她早已准备好了!
李自成上床之后,发现她的亵衣亵裤都不见了踪影,哪里还顾得上温柔?
鸢儿显然是生手,期待了这么久,待得李自成扑上来,却是手脚乱舞,既不是拒绝,也不会逢迎,感觉大都督摸着罩门,口中呢喃道:“大都督轻些……啊……”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李自成发现,鸢儿早已不在身边,他坐起身,正待披衣下床,那边鸢儿听得动静,忙用木盆端过温水,低着脑袋道:“大都督且缓些,待奴婢给大都督清洗身子……”
李自成心中一暖,这个鸢儿,比田芬还会服侍人,明明昨晚才刚做了女人……他重新躺到床上,任由鸢儿将下身擦净,方才披衣下床。
今日还要赶路,就不用早锻炼了,李自成漱洗完毕,正要去田芬那儿看看,鸢儿已是捧过一壶热茶,红着脸道:“大都督先喝杯茶水,润润嗓子,早饭一会便好!”
李自成见鸢儿已经穿戴整齐,笑道:“鸢儿,昨晚过得好吗?”
鸢儿的脸蛋霎时红透,她低下头,避开李自成目光,“大都督就会取笑奴婢……”
李自成接过热茶,轻轻啜饮了口,茶水恰好不冷不热,他心中甚喜,遂道:“鸢儿先在此处伺候夫人,等我回西宁的时候,再带上你们!”
鸢儿忙福了一福,道:“奴婢谢过大都督!”
李自成朝鸢儿点点头,捧着水壶,去了前面田芬的卧房,田芬早已梳洗完毕,看到李自成,忙堆起笑脸,“大都督,昨晚过得怎么样?鸢儿可还温顺?”
“鸢儿是可人,”李自成放下水壶,双手捧起田芬白皙而精美的脸蛋,在她红唇上啄了口,“与鸢儿相比,我的芬儿是更加可人,更知道体贴本都督!”
田芬闭上眼安心地受了,却又张开水汪汪的毛眼,轻轻推开李自成,“大都督,现在是白日,当心鸢儿看到!”
“鸢儿看到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已经近水得月了吗?难道还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究竟要做些什么?”李自成心道,早晚让你们来个三人行,也就没有这些忌讳了。
两人调笑片刻,直到鸢儿来叫早饭。
吃过早饭,李自成辞别田芬、鸢儿,带着亲兵,直奔宁远县城而去。
出了清水县城行不过十里,果见大量的民夫正在修缮道路,连鲍朝开也在人群之中,看到李自成路过,鲍朝开忙带着民夫们前来叩拜:“大都督!”
“不用多礼,都起身吧,赶紧忙你们的活计,”李自成单独留下鲍朝开,“鲍师爷,道路还要多久才能修缮至渭水?”
“回大都督,道路修缮,并不需要多长时间,”鲍朝开拱手道:“关键是夯实地基,清水县城至渭水这一段,路基损毁严重,属下估计,按目前的速度,至少还要半月!”
半个月时间,不算太久,应该能赶在霜冻之前,如果不下大雪,即便霜冻期来临,只要避开早晚的寒气,趁着午间开冻的时机,也可以夯实路基,李自成勉励了几句,便离开民夫们,继续西行。
道路延伸了二三十里之后,为了缩短里程,却是转过清水右岸,渡口方向虽然有船只,但李自成嫌渡河麻烦,而且速度上更慢,所以并没有渡河,而是继续沿着清水左岸绕行,在清水与渭水交界处直接渡过渭水。
如果清水上有一座桥梁,不仅里程会缩短七八里,通行也会便利许多。
李自成惦记着漳水建桥的事,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打马如飞,直奔宁远县而去。
赶至宁远县城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何小米叫开城门,一行人在城中宿了。
李自成度算着距离,如果减去渡河的时间,骑兵从清水县出发,一日恰好能赶至巩昌府,从巩昌府至兰州,也是一日,如果黄河上能建造出桥梁,从兰州至西宁,应该也是一日。
现在的关键,是水泥桥梁能否成功!
李自成早早入睡,天明即起,吃过早饭,便直奔漳水与渭水的交汇处。
出宁远县西门,距离河口不过三十里,李自成上了大道,却是惊异地发现,战俘们已经在浇筑水泥大道,虽然不过四五里,但毕竟已经开始了,以数百壮丁的浇筑速度,只要水泥足够,这一段道路,应该用不了多久。
李自成没有停留,而是直奔河口的位置。
三十里的距离,不过小半个时辰,来到河口的位置,李自成发现,不仅岸边簇拥着大量的战俘壮丁,连河面上也是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