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暂时无法大规模发展工业,或许可以走海外贸易这条路,还有南方的广东,只有经济发展起来了,百姓才能丰衣足食……
他看了眼毕恭毕敬的郑芝龙,很随意的笑道:“郑司令来南海舰队任职,那么郑氏的海贸生意怎么办?”
“皇上……”
“郑司令放心,华夏不会禁绝海贸,朕也不会眼红郑氏海贸的银子,”李自成笑道:“不过,说到底,郑氏海贸,毕竟属于华夏,必须遵守华夏的律法。”
“臣请皇上明示!”
“郑氏海贸,必须组建合法的商贸公司,专门从事海上贸易,依照华夏的律法纳税!”
“臣遵旨!”
“还有,以后除了自保,不得从事海上掠夺,特别是针对华夏的商户,”李自成道:“南海舰队会保护所有的华夏商户,也包括郑氏的贸易活动!”
郑芝龙心中一动,道:“皇上是说,以后所有人都可以从事海上贸易?”
“理论上是这样,”李自成点点头,道:“但海上贸易有一定的风险,不仅有大风大浪,也会有不知名的海盗,真正从事海上贸易活动的,应该只要寥寥数家。”
“……”
李自成淡淡地道:“郑司令认为,别人从事海上贸易,会影响郑氏的商业利润?”
“臣不敢!”
“海上贸易,利润巨大,远非郑副司令所能想象,”李自成道:“现在的海上贸易,利润主要为西洋人垄断,郑氏海上贸易的利润,也就是西洋人的一个零头。”
郑芝龙一愣,忙道:“皇上是说,华夏的海商,将来可以进入郑和去过的西洋?”
“不仅是西洋,还要更远的地方,甚至是西洋人的家乡,”李自成知道,郑芝龙口中的西洋,实际上只是南洋,还有更远的欧洲,那才是海商最大的利润所在,“路程远,利润也大,仅仅一个郑氏,很难垄断华夏的对外贸易,而且,郑氏也需要风险分担,万一遇上海盗,受损的不仅仅是郑氏一家,不至于血本无归……”
“臣明白了!”
“郑氏对海洋最为熟悉,将来从事海上贸易,郑氏的优势最大,”李自成笑道:“现在最要紧的,郑氏要组建自己的知名贸易公司,专门从事海上贸易,将来才可以将生意做到更远的地方,赚取更高的利润……”
李自成与郑芝龙谈了好久,安置了原先的福建、广东水师,同时将郑氏的海洋贸易洗白,郑芝龙将原先的贸易业务,整合为“金凯商行”。
金凯商行的东主,是郑芝龙的三弟郑芝彪(二弟郑芝虎已死),从南海舰队正式进入南海之日起,将转为正常的海外贸易商行,不再从事海上劫夺。
为了让郑芝龙安心,李自成让郑芝龙将金凯商行的总部,从南安县前往泉州府城,未来的泉州府城,将辟为对外开放城市,允许外国商队在此停靠及从事正常贸易,但所有贸易公司,包括金凯商行在内,必须遵守华夏的律法。
这样的结果,对华夏和郑芝龙来说,完全是双赢的局面。
对郑芝龙来说,郑氏集团由海盗企业转变为正常的贸易商行,将不在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无论是海上的对手,还是华夏国家,都不会再盯着他手中的银子。
金凯商行因为海上贸易的需要,还会保留一部分武装性质的护航船队,但主要用于对付海盗,属于自卫性质,主要的护航工作,将由南海舰队承担。
华夏国得到了原来福建水师、广东水师最精华的部分,包括郑芝龙本人,东南沿海一带华夏的海域,将完全归属于南海舰队,国家主权得以彰显;金凯商行成为正常的海上贸易公司,将按照华夏的《税律》进行纳税。
但是,李自成目标并不仅仅在于此。
最后时刻,李自成让郑芝龙、周坤两人,分别向东面的东番岛(台湾岛)派出人手,侦讯岛上的详细讯息。
郑芝龙心中一动,忙小心地道:“皇上是否有意收回东番岛?”
李自成笑而不答。
郑芝龙知道猜中了李自成的心思,便道:“皇上,东番岛是大海中极为重要的据点,西邻华夏,北上日本、朝#鲜,南下南洋诸岛,东面则是广阔的大海……”
“郑副司令知道朕的心思呀,”李自成淡淡笑道:“东番岛距离华夏这么近,自然是华夏的岛屿!”
“可是,现在的东番岛……”郑芝龙决定试探一番,“皇上,据臣所知,岛上有两千荷兰的武装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