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恨不得马上征服东吁,然后与沿岸建立商馆的西洋各国较量一番,或者武力,或者唇枪舌剑,然后尽快将华夏的贸易公司运送至欧罗巴,哪怕搭乘他们的商船也好。
不过,前提是东吁,如果不能征服东吁,华夏在印度洋没有出海口,无论是战争还是唇枪舌剑,华夏连资格都没有。
还是先做好自己!
午膳过后,李自成换上便装,带上昆明知府吴兆元,从丽正门出了南城,城外并没有像样的街道,甚至连固定的道路都没有,但不少商户都是搭建了帐篷,或许是午睡的时间,外面冷冷清清的,只有极少量的商户在随意地聊着什么。
李自成沿着护城河的南缘一路向东,行至盘龙江,河面上并没有桥梁,他遥遥地指着对岸,“吴爱卿可知,对岸可有通行的道路?”
“有,有,”吴兆元忙道:“昆明通往东北、东方、南方,甚至西方的道路,都在城南交会……”
“既然此处是交通要冲,为何江面上没有桥梁?”
“回皇上,盘龙江上是有桥梁的,不过须得向南行走,云津桥……”
“奥,”李自成点头,“吴爱卿既然知道云津桥,可知道云津夜市?”
吴兆元在昆明任职多年,自然对云津夜市并不陌生,“回皇上,云津夜市只在晚上开放,多是附近出售自产货物的百姓聚集在一起,商贾倒是不多,因为并没有多少赋税,所以一直以来,为免影响南城的交通,白日并不允许开市……”
不知不觉中,李自成已经行至云津桥,原来是一座简易的木桥,桥面上只有两根横卧的巨木,不禁摇头苦笑,“吴爱卿,这种木桥,不但普通的百姓商贾通行不便,便是调集jūn_duì ,也是非常不便吧?”
“皇上……”
“吴爱卿是否因为城外的百姓商贾纳税不多,便有意放纵他们?”
“皇上……”吴兆元暗自吃惊,忙躬身道:“皇上若是觉得不妥,臣即刻将这些人赶走,免得影响南城的交通……”
“吴爱卿,堵不如疏,”李自成转身,从云津桥折而向西,沿途也有不少商户百姓,可是看他们的模样,脸上似乎好久没洗了,有些人倒头便卧,身边还有猪羊穿行,实在比乞丐强不了多少,“吴爱卿可知,商户、百姓为何在南城外聚集?”
“应该是城内容纳不下……”
李自成的视线在商户、百姓身上扫过,“既然如此,何不在场外开设市坊?”
“市坊?”
“吴爱卿可知道,朕迁都云南,不仅是要归化西南的百姓,更是要将昆明做大做强,甚至和北京、南京相媲美,吴爱卿看了城外的这些商户、百姓,难道没有触动?”
“皇上是说,在昆明大力发展工商业?”
“不仅昆明、云南,全国各地都在大力发展工商业,”李自成边走便道:“云南是边陲之地,原本缺少货物、人口,机会不多,现在城南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充分利用?”
“利用?开设市坊?”
“对,既然有商贾、百姓在此交易,何不顺势而为,将此处辟为市坊,既方便了交易的商贾百姓,又能增加赋税,如果附近的商贾百姓知道,都会向此集中,那时候的昆明,何愁不会繁荣?”
“臣明白了!”吴兆元目光一扫,“皇上,臣这就将商户百姓们组织起来,让他们有序在此交易,不但夜晚,白日也可交易。”
“有序交易是必须的,不过,昆明既然是华夏的国都,要做就做最好的,”李自成道:“朕刚才沿途看过,商贾、百姓的数量不少,暂时将这一片圈起来,设置东西和南北走向的街道……”
“皇上说得是!”
“朕初步度量,此处可设置一处环形的市坊,北环在护城河之南,叫做南屏路,从丽正门至盘龙江,南屏路是东西通行的大道;东环叫江西路,沿着盘龙江西岸,北至南屏路,南至云津桥;南环叫金碧路,从云津桥向西延伸;西环叫三市路,正对着南城日丽门以及城内的南正街,三市路北始南正街,南至金碧路。”
“皇上圣明!”
李自成摆摆手,道:“每条街道要设专业市坊,也就是说,类似的货物,必须放在同一地点销售,方便顾客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