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我还要去见那些管事呢!”本来昨儿就该见的,结果因为那人胡闹,每见成,倘若今儿……
沐菲儿都不敢想下面的人会怎么想她!
太丢人了!
“见什么管事?不见不见。”顾临煜将她往怀里按,就是不放她出去。
他媳妇儿一天只有六个时辰的人形,他怎么稀罕都没稀罕够,管事算老几?敢跟他抢媳妇,活得不耐烦了!
蛮不讲理的某人,死死抓住沐菲儿,就是不放。
沐菲儿:“……”
“你乖乖听话,待会儿我给你掠阵。”见她气鼓鼓的样子,顾临煜还是妥协了。内院是女人的事情,男人不管内院。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男人若是插手内院,那是无能的体现。但如果,谁家内院一团糟的话,那帽子还是在男人的头顶上,还是男人
无能。
这一首双标看似对男人不公平,其实体现的是对男权的崇拜——你可以不插手内院,但若妻子不会,你要负责教,还要教好,教不好就是你的锅。
像顾临煜这种直接给妻子撑腰的,也不是没有,但十分少见。若是传出去,少不得要落个重色的名儿。不仅他,沐菲儿怕是也要被骂狐媚。
除了男子不插手内院,这时代的男人,天黑之前都应该在外院呆着,或是出府游玩办事,或是在书房读书写字,就是发呆也成,反正不能在后院和女人鬼混。
像平国公府的三老爷,那是从来不会在天黑之前回府的,为了除了躲避三房的糟心事外,便是他那可怜的自尊。
对这些事情,沐菲儿原本不甚清楚,直到昨日回门时,听国公夫人说了一嘴,这才恍然大悟。
所以对此时,顾临煜说要陪她见管事的话,她下意识就是一脚——这人想坏她名声呢!
她那么想,也就那么说了。“你怎么这么天真!”顾临煜看着怀中的人,捏住她伸过来的脚,脚踝纤细,入手柔滑。让他情不自禁地感慨,世上怎么能有这种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好,无一处不迷
人呢,他忍不住捏了捏。
“谁天真了?三人成虎你懂不懂?人言可畏你懂不懂?!”
“你啊!”顾临煜刮了刮她的鼻子,“谁敢乱嚼舌根子,一碗哑药灌下去,倘若会写字,再把手筋脚筋断了赶出去,能起什么风浪?”
沐菲儿:“……”卧槽,太长时间没见过他腹黑的一面,她都险些忘记这人切开是黑的了!
“身为下人,妄议主子是重罪,你莫非连这个都忘了?若是咱们府里的消息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传出去,你让我脸往哪里搁?”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沐菲儿有些迟疑。“那些被传出去的,大部分都是希望别人知道的,懂了吗?”顾临煜亲了亲她的脸,“你看看显赫的人家,除了实在包不住的,哪有多少负面消息?反而是那些没落的,小道
消息满天飞,这便是管家不力。”
一个连下人都约束不了的人家,除了没落还有别的出路吗?
沐菲儿似懂非懂,转而拍开他的爪子:“你刚刚摸了脚没洗手!”又来摸她的脸!
顾临煜:“……”可他觉得她哪哪儿都是干干净净都是香喷喷的啊!两人腻歪到午膳时间才起来,用过午膳之后,因为两人醒得迟,也没有睡意,顾临煜便带着她逛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