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叶浅妤一点动静都没有。
袭九渊坐在她身旁,看着她一动不动,一度以为她又晕过去了。刚想试她的脉搏,她忽然扭过头,悲伤的眼眸没有焦点:“你走吧。”
袭九渊:“……”
他忍着脾气不跟病人计较:“针还没拔。”
叶浅妤闷着声音道:“我自己能拔。”
“怎么拔?”
“不用你管,反正我自己能拔,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说完,伏在枕头上,不再理他了。
袭九渊气笑了:“你确定?”
叶浅妤不搭话。
男人没走,算着时辰差不多了,开始取她背上的针,边动作边问:“你从前有过莫名其妙晕过去的时候吗?”
她的脉象,似乎……
叶浅妤气不打一处来。
她那叫莫名其妙的晕过去吗?
她明明是被他气晕过去的好吗?他是哪来的脸,问出来刚才那句话的?
气冲冲的回:“没有!”
袭九渊幽深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冷俊的眉皱了皱,再次确认:“一次都没有吗?”
叶浅妤更来气。
与卖身契失之交臂的懊恼,直接转化为对男人沉积已久的怒火。
因为不能对他实施什么实质性的报复,只能在语言方面进行打击:“九爷您是有妄想症吗?我本来好好的睡着觉,要不是你忽然闯进来,又是言语攻击,又暴力欺辱,我能气晕过去吗?”
“现在得了便宜还想卖乖,要把我晕过去的责任,归咎到我本来就有病上吗?”
“我告诉你,我身体好好的,什么毛病都没有!”
“九王爷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这么做,它真的就不会痛吗?”骂完,叶浅妤喘了口粗气。也不管背上的针取完没有,赌气把自己往床上一摔,不再理会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