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驸马上次在路上卖身葬母的那个少女, 现在正抱着包袱跪在门边。”
听到莲青的话, 桐紫玉不由得皱眉, 她怎么忘记这件事?看来看身旁显示着无奈的沐元溪,内心有着些许后悔,自己当时到底在想什么?怎么那时放任一个内子来到沐元溪身旁?
“是哪个...叫做...呃...兰罄是不是?”沐元溪稍作回忆, 这才回忆起前些日子好似真的遇到一个卖身葬母的内子, 不过救她的人似乎不是自己啊...而且当时自己也没答应啊...啊...好像当时叫她等消息来着,但是她怎么知道自己是皇太女的驸马?想到这, 沐元溪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么了元溪?妳知道她是谁?真的是妳救的?”四人中唯一不知道此事的杨渚微好气的看了窗外一眼。
“不,不是我,是姑姑救的。”沐元溪摇摇头说道。
“欸欸, 小溪啊, 别这么说啊, 姑姑也只是一时兴起, 谁知道呢...当初都给她二十两了, 足够她好几年不成吃穿, 我哪知她还会有为奴为婢的想法。”桐文青摸摸鼻子,委屈道。
“我看呢, 她一定是在外面听到青姨本王本王的自称, 所以才打听到了元溪是皇太女驸马的身份吧!”杨渚微摸摸下巴说道。
也是,能自称王的在烈安国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康王, 而另一个便是闲王了, 在路上一个自称本王的女子,悠哉的在路上走,康王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闲王了。
“看来青姨太闲了。”桐紫玉幽幽地说道。
“喂喂,我哪里闲了!我可是每天...每天...”呃...好像真的很闲,连朝堂都没上,一整天瞎逛,这不是闲吗?
看着桐文青说不出话来,杨渚微头一个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见几人似乎忘记了外面的情况,沐元溪只好无奈的开口,
“先别闲聊了吧,外面的这件事情要先解决,不然紫玉的名声可是会受很大的影响的。”
“我知道的。”桐紫玉点点头,对外面的莲青说道,
“莲青,告诉管家让那名少女进去,掉马从后面进去。”
“是。”
马车随着桐紫玉的吩咐开始绕到走,确实以如今的状况,她们并不适合走正门,疏散人群的同时,还得解决那名少女的事情,而桐紫玉要是亲自下车都是不妥的,对名声都有很大的影响。
进入皇太女府,四人便下了马车,来到了大厅,那名少女正抱着包覆拘谨的站在中央,她身旁站着的是管家,其余的人都离开了。
“恩人!兰罄拜见恩人!”兰罄看到桐文青和沐元溪眼睛一亮,立刻跪了下来,朝着两人磕头。
“兰罄对吧...妳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沐元溪走上前问道。
“恩人,奴婢办理好了家母的丧事后,向周遭的人打听了好些日子,这才知晓恩人住在这座府底。”莲兰罄恭敬的说道。
“咳咳...其实呢,兰罄啊,本王不要求妳一定要为奴为婢,从那些纨袴子弟手中把妳救出来,只不过是看她们不顺眼罢了,况且本王给了妳二十两,应该足够妳吃饱喝足好几年或是开个小生意养家糊口吧。”桐文青接收到了桐紫玉的目光,干咳了一声,走上前道。
“恩人,人要讲诚信,既然奴婢都已经贴出卖身葬母的牌子,而且又收了恩人的钱,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兰罄挺直腰杆,抬起头坚定的说道。
怎么办?人家铁了心了!难不成赶出去?还是丢出去宰了?
“莲青,让她去铺子裏吧,管家妳去安排。”桐紫玉淡淡的说道,她说的铺子便是沐元溪在她生辰时候给的,如今那五间铺子依旧还是和原先一样是服饰店,给了太女府不少的额外收入。
既然那么想进入太女府,那么到哪里都一样,虽然调查的背景都没有问题,可是还是不能确保她的忠心。
“这...”兰罄有些迟疑的看了看沐元溪和桐文青,在她心中救了她的是这两人,但是做决定的却不是她们,这让她有些难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