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到傍晚时又入席更多大人物,然而关键的人还没出现。
“唐兄,你这个外孙儿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刘家家主刘秋海不屑的说着。
“想来也对,这齐家小子就算有点能耐,可哪里有胆子和唐兄兴师问罪。”郑家家主郑渊博说着。
“他就算不来,改日我也要去找他算这笔账!”
王家家主王四海冷冷的说着,齐文敢伤他孙儿王平辉,简直不知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唐天宇、刘君义、王平辉几人顿觉快意无比,这就是身份、地位、家世背景的差距,哪怕你有一位武道宗师当靠山,碰到上京六大豪门,是龙你要蜷着,是虎你也要趴着!
类似楚家、苗家一列心中无不算计,齐家齐少、他身后的宗师虽强,可比起现实六大家的底蕴,还是差的太远了,这一场宴会都不敢来,谈何崛起?
正当众人讥笑,甚至提议聚到此时,突然门童唱名:“信丰镇齐家齐文、唐听春来访……”
原本有些喧嚣的大厅突然安静,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集中到场中二人。
“咦,就你们两个?”
唐明哲狐疑,尤其这位外孙儿据说是武道大师,他却感觉不到气息?
至于其他人更是不解,这齐文竟然敢只带着母亲来?难道是认输了?
不过唐明哲何等城府,他一瞬间狐疑尽散,笑眯眯道:“来来来,好外孙,坐下说话。”
齐文双手背负,上前一步,淡淡道:“不必,我此来只问一件事,我母亲出了车祸,是你们谁做的。”
齐文的目光宛若万年寒冰,从唐明哲身上透过,看向后排唐晏、唐飞、唐天宇等人,一时间气氛骤冷。
任谁都没想到齐文如此胆大,只身前来还敢单刀直入,有武道宗师撑腰这里人都不怕,何况他现在没有!
唐明哲微皱眉,顿时显出不悦。
大房蔡安运没看到传说中的宗师,顿时胆子大起,冷哼一声,尖酸道:“唐听春,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儿子,大过年的,见到外公、外婆不磕头也就算了,还乱喊乱叫,没个礼数,这里可都是有身份……”
齐文摘下旁边盆栽一片花瓣,屈指微弹,顿时化作一抹粉芒,‘噗’的声击碎了蔡安运身前的酒杯,嵌入坚硬的红木桌内,吓得老太太一哆嗦,话都不敢说。
场内更是死寂,的确没有宗师撑腰,但他们忘记了齐家齐少自身也是一位武道大师,可摘叶飞花,十步杀人,哪怕唐明哲慎重起来。
“我只说一遍。”
齐文声音更冷,一股股杀意透体而出,近乎化作实质,压的场中人透不过气。
六大家主、上层一列名流等,无不色变,如此狂傲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竟然真的敢登门问罪,而且一言不合就出手!
唐明哲原本的笑意散去,冷漠道:“告诉你又怎样?是老大做的,但你母亲不是还好好的站在……”
唐明哲胸有成竹,今天这么多大人物在场,又有护国书院的人在,齐文只身前来,只是一位武道大师,不信他真敢无法无天,然而话音未落就听到‘噗’的一声。
一抹银光掠过,众人根本没看清是什么,再转头时,一并森寒的古剑已经刺穿了唐晏的心脏,将他直接定在了墙壁上。
他死前双瞳瞪的老大,似不敢相信。
“齐文!”唐明哲骤然起身,青筋暴露,恐怖气息外泄,赫然是一名武道大师。
众人惊恐万分,无法消化短瞬间发生的事情,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只见唐明哲怒斥道:“你小小年纪,自觉身怀不凡,随手杀人,殊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天怒人怨吗?”
“天怒?我便葬它!”
齐文双手背负,一步上前,地面宛若大山压塌,轰然闷响,寸寸龟裂,他再扫场中人,冷声道:“唐晏一脉,欺我母亲,必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