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落央身躯猛的一震,瞳孔微微睁大。
祁墨尘体内的病毒竟然是……四长老给他植入的!
苏落央的脑中不断浮现出祁墨尘每每病毒发作之时的痛苦之色,甚至替祁墨尘深恶痛绝那个给他植入病毒的人,苏落央死死的盯着四长老,一字一顿的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只要一想到,祁墨尘会成为家主候选人是四长老所选中,然后让祁墨尘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这个高处,他能走到现在和四长老脱不了关系,可祁墨尘又怎么可能想到这么多年的痛苦,其实是培养他的人所导致的。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她就不由得心底阵阵发凉。
四长老和米衡一样,都是无心之人,对自己身边本该亲近的人却如此对待。
“为什么这么做吗?”他喃喃道。
四长老抬眸看向女孩,默了几秒,随即道,“本来不想多说什么,可你却偏偏是祁墨尘喜欢的女人,罢了,告诉你也无妨!”
“看到这满山的罂粟了吗?”四长老道。
说完,他伸出手轻轻的摘下一朵身边艳得似火一般的罂粟花。
他将罂粟花缓缓的抬至鼻翼间,轻轻的吸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变得如痴如醉,他道,“你们可知……它的花语是什么?”
“是死亡之恋!”
苏落央眸光落到满山的罂粟上,满山的罂粟花在风中悠悠的摇曳着。
对于花她没有多少了解,可罂粟却是毒品的一种,对毒她倒是有些了解。
有人说,浪漫的极致是失望,却又偏偏死不了,罂粟花是爱而不能的死亡之花,爱情就似罂粟花一般妖艳漂亮让人着迷。
它就像是一个充满着诱惑的陷阱,明知道一旦触碰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可很多人却抵不住它的诱惑甘愿为之涉险。
罂粟虽是毒品,可若是抛开它毒品的身份,其实它也和普通的花朵没什么两样。
罂粟花本身没什么任何的香味,根本就不具备魅惑人心的特质,可偏偏就有些心灵不纯净之人抵不住它本身价值的诱惑,朝它伸出了罪恶之手,让它承受了本属于别人的骂名。
以四长老的身份,犯不着会靠着这满山的罂粟来赚钱,看来这花……对他而言是有故事的,或是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
四长老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欢呼,呢喃道,“死亡之恋,得不到的爱,另一半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的爱,留下另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独自承受着痛苦,不就叫死亡之恋吗!”
四长老就站在一米开外,他的声音虽小,但苏落央却能听得明明白白。
四长老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凉意,是对这个世界心灰意冷的那种凉意。
他所提到的另一半已经去世,这些话是为另一个人所栽种?
“其实这些花我一点也不喜欢,可是她喜欢啊!”此时此刻,四长老就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一个人喃喃自语着,“她说过,这些话虽然被世人称为罪恶之花,可真正有罪的并不是花,而是那些心灵不纯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