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为什么突然对我热情了?你明明把我当做陌生人的。”
男人的语气,有些古怪。
顾笙歌沉默了许久,缓缓抬起他的手,看着他右手手腕上的牙印,尽管已经过去那么久,却还是没有恢复好。
“你后悔过吗?”她问。
水盈盈的眸子里,布满了认真。
“从未。”
从未!
男人的这两个字,成为击破她一切防备的利器。“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顾笙歌字字句句,清晰认真,“在手术室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那种痛,痛不欲生;可我想起和你分开,与你成为敌人的痛,我更害怕。都说
女人生孩子就是走了一遭鬼门关,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当我的脚踏在鬼门关时,我想到的不是自己,也不是夏氏,而是你。”
“想到我什么?”
“我想到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情,我想到我怕是要辜负你了,本来想好要用后半辈子弥补你,报答你,如果我死了,岂不是让你吃亏了?”
“傻瓜!我不要你的弥补和报答,爱你,是我心甘情愿的。”
没人能强迫他爱谁,他爱她,是他心甘情愿,即便满身伤痕,也绝不后退,绝不后悔!
顾笙歌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正因为你什么也不求,我才更不能让你吃亏了。”
“你……”
她是逗他的。
“二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顾笙歌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外公说,我们夏家落到凄惨地步,都是厉家害的?”厉南骁沉吟片刻,“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二十五年前,mk遭受到了当时的z国总统展博远的打压,也有某个势力想要以控制mk,从而达到控制好几个国家
,野心勃勃的人们不可能让mk发展下去,要么成为他们权欲的工具,要么解体。”
“所以……mk解体了?”
“这样一个偌大的经济组织当然不会轻易宣布解体,况且到了那种程度,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够左右mk的发展,展博远用了特殊的手段,让mk陷入内乱。”
“内乱?难道内乱之源,在你们厉家?”
顾笙歌很聪明,一言说中。
“嗯,我的二叔。”
“什么,你还有个二叔?你、你父亲不是独子吗?”
“所有人都以为我父亲是独子,其实他还有个弟弟,只是那个弟弟失散多年,回到厉家的时间也不长,最重要的是,那个弟弟和我的爷爷,都有意隐瞒他的存在。”
顾笙歌不懂。
“我也不懂。”厉南骁看出她的疑惑,直接道。顾笙歌握着他的手,目光落在牙印上,嘴上却道:“是你的二叔让mk乱了起来,你的父母当年因为他的背叛惨死,外公也连夜带走了夏氏仅存的资金,就连元家,也退回了
m国,是吗?”
“歌儿,你很聪明,但你还是没有猜到,我的父母究竟是如何死的。”
“哦?”顾笙歌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为了夏家而死。”
——为了夏家而死。
顾笙歌瞪大眼,“你、这、这不可能,如果是为了夏家,外公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说的完全是另一个版本。”“我猜到了,如若不然,你不会回到我身边,却还是一副陌生人的模样。也是你的外公让你以我为垫脚石,一步步往上走,更是他让你夺回mk的圆桌大权,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