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部一处古老的部落里,一座全黑大理石打造的房子周围,依次立着精神而坚挺的身影,每一个,都是这里的守卫。
深蓝色的地毯,松软而名贵。
华丽无比的水晶吊灯就在书房中间,墙壁上有着精美的细雕,纯黑香木书橱上,摆放着一本本黑色封面的书,看起来像是有了一些年代。
明明是最为复杂矛盾的装饰,不知怎的,在这黑色低调的建筑中,竟有种矛盾的融合美,很是吸引人。
坐在桌前的男人穿着一袭黑色的袍子,袍子上绣着极为古老反复的图案,一般人根本认不出那图案是什么。
双目似冷月般,凉薄冷淡。刀削的眉微微蹙起,抿起了薄唇,蓝色的眼珠子里,时而闪过精光,时而闪过冷嘲,他不说话,这书房里的人就不敢开口,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惊扰了面前的王者
。
他是一个真正的王。
南部有一个神秘的部落,虽是部落,却有着极为广阔的土地,以及……财富。
这个国家,名为沅国。
这个国家,有一个王,王族姓氏——皇甫。一个神秘低调的国家,没人知道他们的法度是什么,也没人知晓他们国家的进出大门在何处,更没人知道,这个国家为何能跟随时代进步,却也能掌控时代无法掌控的一
些东西。
“王?”
穿着黑衣的男子低着头,恭敬地发出了一声。
蓝色的眸陡然射出两道精光,“查那么久,只查到这么点没用的东西?”
“她的身份很是复杂,即便我耗费了大量人手和资金,也只查到她目前的身份。”
“这么说,她身上的秘密,连你也无法知晓?”
男人垂着头,十分丧气。
另外一个穿着白衣的清丽女子开口了,“王,她的身份很不简单,若是把她留在这里,会不会给我们沅国带来灾难?”
沅国,从不接受外人。
除非是族人离开沅国,在外面遇见了自己的另一半,经过考验和誓言后,才能成为他们沅国的人。
但这么多年了,沅国的人都有着莫名的高贵和自信,很少有人真的与外界的人结婚生子,更别提接受外人成为沅国的人了。
这个国家,富足,神秘,每个人都过得很满足,从不去招惹外界的麻烦。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香木桌。
“灾难?你的意思是,我无法保沅国和平昌盛?”
女子闻言,立刻跪在了地上,“王,飞月知错。”
“王,飞月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担心这个女子的身份太过复杂,牵扯过大,若是招惹了外界的麻烦就不好了。”
“我喜欢麻烦。”男人站直了身体,“你们都给我在这里跪着,不到黎明不准起身。”
他心情不好,加之飞月刚刚那番话,周身煞气顿生。
“属下遵命。”
“遵命。”
他踩着从容的步履离开,跪在书房的两人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直到门关上了,两人才仿佛从水里捞出来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房间里纯白的纱幔随风轻轻飘舞着,在纱幔之间,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五官精致如上帝精心雕刻出的艺术品般完美的女子。
她的睫毛,很长很黑,轻轻颤抖着,粉黛轻蹙,似乎是梦见了什么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