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事情呢?他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只有龚小雯那边可能会有事情发生。
凭一个男人的经验和感觉,有钱有势而又刚愎自用的韩少华,在被部下批评和削权的情况下,在跟一个女部下沤气的过程中,还要请这个女部下过去商量事情,那是绝对不正常的。
韩少华平时喜欢大权独揽,利益独吞,怎么就突然良心发现,变得民主和开明了呢?不太可能!一个品德极其恶劣的贪官和奸商,长期形成的思想品德和坏习惯就那么容易改吗?
他跟龚小雯沤气,然后又叫她过去,很有可能是一个“情”字在作怪。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一旦动了真情,而这个女人又要跟他断绝关系,他就会变得疯狂,甚至会不择手段。
因此,龚小雯有很大的危险。他想给她打一个电话,再提醒一下他。
可是这时候,酒桌上有人发现他神情有些不对:“喂,李总,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李敬兴这才从沉思状态中醒过来:“没有,来,段总,我们再喝一口,然后早点结束,我下面还有点事。”
那个请他吃饭的小老板段总说:“怎么?李总,你看不起我小段啊?难得请你吃一顿饭的,就匆匆要走,这恐怕不太好吧。”
一个中介人说:“对对,李总,吃好饭,段总还要请你去唱歌呢。”
“来来,喝酒,唱歌就不唱了,我真有事。”李敬兴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就想结束回去,跟龚小雯通个电话,“唱歌,以后我请你们。”
“那不行,你请归你请,今天是我作东,你不肯光临,就是看不起我。”小段的话说得有些发急。
这样吃完饭,李敬兴就硬是被他们拉到上面的ktv包房唱歌,一唱,就唱到十一点才结束。出来开车回到家,已经太晚了,他就没有龚小雯打电话。
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龚小雯被韩少华在宾馆里再次强行,痛不欲生地哭了半夜,然后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夜。
第二天八点多起来,她的眼睛哭得红红的。她到卫生里用热水敷了敷眼睛,匆匆洗刷了一下,就开门,气呼呼地去韩少华房间里拿单据。拿到,她就打的直奔机场。下午二点多钟,她风尘仆仆地回到蒙丽集团。
李敬兴第二天一上班,就给她电话:“小雯,你在哪里?”
龚小雯声音喑哑地说:“我在机场,准备回来了。”
李敬兴压低声说:“没出什么事吧?”
龚小雯愣了一下,才回答:“没有,事情都办好了,挺顺利的。”
李敬兴说:“本来昨晚就想给你打电话的,却被一个小老板拉去唱歌,没捞到时间。”
龚小雯声音沉闷地问:“昨晚什么时候想给我打?”
“大约七八点钟吧。”李敬兴敏感地追问,“怎么啦?”
龚小雯叹息一声说:“唉,那个时候,你给我打就好了。”
李敬兴心头一阵乱跳,有些紧张地追问:“小雯,怎么啦?你快告诉我。”
“没什么。”龚小雯的心情不好太好,“回来再说,我挂了。”说着就挂了电话。
李敬兴呆在椅子里,许久没有动。他感觉龚小雯昨晚出事了,内疚得真想搧自己的耳光。可他认真一想,觉得就是他打了,也未发就能救她于水火。
那么,是不是韩少华对她下手了呢?李敬兴心惊肉跳地想,韩少华这个家伙真的太嚣张了,不想办法搞倒他,小雯就不会安全,也没有好果子吃的。要搞就要彻底搞倒他,只有让他进监狱,判死刑,才能还小雯一个安宁的工作生活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