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门喊杀声震天。
一队队身穿土黄色军装，头戴暗绿色钢盔的鬼子士兵端起三八大盖，朝城墙发起凶猛的进攻。
城墙外那些鬼子机枪手的火力压制，猛烈得好像冬天的山火。
只要国军的机枪在城墙上一露头，就立刻遭到歪把子机枪、九二式重机枪的压制。
激射而来的子弹组成一道道几乎密不可透的弹墙。
那些闪避不及的国军被打了几个窟窿，倒在血泊之中。
“万岁！……”
在嘶喊声中，冲到城墙底下的鬼子搭起几十架竹梯子，快速往上攀爬。
赵子龙已不知道开了多少枪，杀了多少鬼子，现在他的手指都已经被扳机磨出血泡，但他仍然不顾一切地开枪、开枪、再开枪......
不过，就算他和国军们如何地英勇杀敌人，但仍不能阻挡鬼子们的冲锋。
危急间，从马道后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手榴弹来了，手榴弹来了！”
赵子龙转头一看，只见一队国军背着一箱箱手榴弹送上城墙。
“炸鬼子啊！……”
王忠一看，顿时喜出望外，好像将要沉入水里看到落下了一个游泳圈。
他将眼睛瞪得如灯笼般大，马上冲过去，将盒子炮往腰间一插，立即拿起一个手榴弹，拧盖、拉线，扔向梯子上的鬼子。
因为他心急了，所以也没等上几秒。
因此这枚手榴弹落到城墙底下，等了一会才爆炸。
轰隆一声。
爆炸的气浪刚好将那架竹梯的两根腿炸断，上面的五六个鬼子顿时摔了下来。
“我们去炸鬼子。”
赵子龙看到现在开枪杀伤力还没手榴弹强，马上对文斌叫道。
于是，他们两人和大家一起，不断拿起一枚枚手榴弹，朝城墙底下的鬼子扔去。
赵子龙没有像文斌等人那样心急扔手榴弹，他一拉开引线，从从容容地在手里停留两三秒，随后瞄准搭在城墙上的竹梯投了过去。
他投出去的手榴弹，落在半空中就炸开了。爆炸的弹片顿时将临近的一个小鬼子插成刺猬，而爆炸的气浪也将那把竹梯当腰一折为二。
折断的竹梯，连带着它身上的鬼子，满怀不甘地朝地面坠落下去。
大家看到，也是立即有样学样，都是等手榴弹在手中待上片刻，再朝鬼子人群中扔。
在短短的十分钟内，城墙上空落下了一阵阵的手榴弹雨。
轰隆！轰隆！……
铺天盖地的爆炸，将蜂涌而至的鬼子们炸得东倒西歪、横七竖八，一下子伤亡惨重。
……
12月11日，鬼子对中华门城墙的第一次进攻，就这么被国军们用手榴弹打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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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炸得鬼子真爽！”文斌边揉着因为拉手榴弹引线多而有些肿涨的手指，边埋怨道：“如果是手雷就好了。”
“有手榴弹用还要求什么？能杀鬼子的就好。”赵子龙检查着那把中正步枪，白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