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周明伟来到近前,姜新禹放下酒杯,对童潼说道:“你坐一下,我去厕所。”
“去吧。”童潼兴致盎然,东瞧瞧西看看,来堰津这么长时间,她还从来没到过舞厅。
厕所紧挨着配电室,门上挂着“闲人免进”的牌子,周明伟回身看了一眼,见姜新禹跟上来,他闪身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姜新禹推门而入,说道:“明天中午,魏忠文会被带到津北监狱,这是营救他的唯一机会!”
周明伟惊讶的说道:“营救?是不是太冒险了?”
“确实很冒险,但是值得一试!”
“你是想武装抢人?”
“不!即使侥幸得手,也没办法安全撤离。”
“你打算怎么做?”
“必须连夜准备好一辆黑色福特车和一个车牌,能办到吗?”
“……没问题。”
“记住,车牌号是02—554。”
“记下了。”
“另外,负责掩护的同志,千万不能带枪,等到敌人发现后,一定会在各个路口设卡检查,随身携带枪支反而成了累赘!”
“好!”
“具体步骤,你这么办……”
十几分钟后,姜新禹回到桌位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赞道:“好酒!”
童潼说道:“新禹,你不请我跳支舞吗?”
姜新禹笑道:“其实,我不太会跳舞,还得多看看,学习一段时间。”
童潼说道:“没关系,我带你,很容易就会了。”
姜新禹本想拒绝,目光一瞥,只见周俊臣走了进来,临时又改了主意,说道:“好吧,别怕我踩脚就行。”
“你踩我,我再踩回去。”童潼娇嗔着说道。
灯光暗了下来,女歌手正在演唱一支曲调伤感的歌曲,声音凄婉迷离,仿若是一个失恋女子,在诉说着心里的种种悲凉。
“秋风起时,心儿已败,落一地哀,怎么拾捡不来,如朝露在瞬间消散,哪里求世间恩爱,原来只是幻梦一场,真无奈……”
在似怨似叹的歌声中,两人步入舞池,姜新禹能够感觉到,周俊臣也看见了自己。
是偶然巧遇,还是另有阴谋,现在都无法判断,姜新禹能做的就是,表现的像是真正客人一样。
童潼眼睛里没有其他,只有姜新禹一个人。
不知不觉中,她轻轻靠在姜新禹肩上,呢喃着说道:“新禹,你说,要是能永远这样,那该有多好。”
“你醉了,还是别跳了。”姜新禹说道。
“不!”童潼不管不顾,紧紧搂着姜新禹不撒手。
“童潼,别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让别人看笑话。”姜新禹轻轻推开她,眼睛的余光注意观察着周俊臣。
童潼红着脸,低声说道:“没人看见,看见了也不怕……”
姜新禹苦笑道:“你不怕,我怕,别忘了,我可是一个有妇之夫,人言可畏,童潼,我们得自重!”
童潼愣了半晌,轻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走回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