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傅孺雅还是带许如双在楼上的雅间上用餐。一进厢门,许如双就摘了面纱,一脸的不满。傅孺雅小时候在姑妈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因此也跟这个表妹算是青梅竹马,玩得很好。否则,他兵务繁重,也不至于出来陪一个小姑娘逛街。
看她撅着嘴,忍不住调笑:“怎么不开心了?嘴上都能挂油瓶了!”
“刚才那妇人说我是你的心上人的时候,表哥你为什么解释?”许如双竖着两道修眉,即使是生气也是闻言软语,说不出的娇弱女儿态。
与下面的那位还真是天差地别的存在。傅孺雅想着,忍不住笑道:“表哥我如果不澄清的话,外面人多嘴杂的,到时候一人一句,坏了你的名声怎么办?”
许如双听他这么说,仔细一想,果然如此。便也不争这事了。但是她有些不喜欢表哥看别的女人的样子,好像很……很倾心那女人似的。
于是忍不住说:“表哥,方才我们遇到的那个女子,看起来不是什么正经的人。”
“哦,你说白夫人吗?”傅孺雅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说,“我是上次在街上遇到她的,很有趣的人。当时在街上被一群人围着,结果还是小树儿闹了一场,人群才散了。不过她好像已经忘了我是谁了。”
许如双一听,滴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两圈儿,细声细气地旁敲侧击道:“表哥,你如今不同往时,是朝野上下位高权重的将军,若是招惹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如双怕他们连累了你。”
傅孺雅伸手摸摸她的头,笑道:“表哥现在此谢过如双的关心。放心吧,表哥做事自有分寸。”
听他这么说,许如双纵使心中再有怨言不满,也只能住了嘴,咬着个唇儿我见尤怜地看着傅孺雅。
这般小狗儿一样可怜巴巴的样子,逗得傅孺雅哈哈大笑起来。宽大的手掌覆在他表妹的头上,笑道:“表哥知道你馋了,待会儿就上菜了。这京城里,天香楼的酒菜认第二,可没有敢认第一的。”
如此一来,许如双看着傅孺雅的神情更是哀怨不已。
楼下的余蒙蒙正跟一群人闹得痛快。不一会儿就把些纨绔子弟的花招儿见识了个便。输了就抵赖,结果徐冰被灌了个惨。
君扶风见下面场面越来越失控,便吩咐人好生盯着。他慢慢地品着茶,思忖着:今日也不知为何,来酒楼的人少了不少。哪知,外面的人都看见里面进了一群纨绔子弟,自然是为了避事,纷纷奔走相告,大家也都团结一致地不进来了。
有人突然说起,今日是飘香院头牌凰儿姑娘的日子。这话在席间转了一圈儿,落在余蒙蒙的耳中,她好奇地问:“什么叫做日子啊?”
徐冰本来是想告诉余蒙蒙的,但有在对面喊:“哎,一看你就是个不常出来乐的!”就吓得他不敢说了。他记起了自己现在是个美女来着。
“切!”余蒙蒙白了那人一眼,大大咧咧地说:“我怎么就不常出来玩儿了?我去过新宿的歌舞伎町一条街,你去过吗?我还去过天上人间——的门口,你去过吗?我只是不知道什么叫日子罢了!”
众人听她吹牛,当下就拆穿了她:“拉倒吧,真出来玩儿能不知道什么是日子?”
“就是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