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蒙蒙走近那群人,理所当然地坐在主位上,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漫不经心地开口问:“方怀,不知道你往十方林虏来一个人来做什么?我爹可是明文禁止过伤害人类的,你却知法犯法?”
“哟,王后,在下怎么觉得你说话怪怪的呢?”方怀扯起一边的嘴角坏笑着,绕至她跟前道:“像这种事情,咱们之前还做得少吗?”
“少拿之前跟我说事儿!”余蒙蒙冷笑道,“之前本后年纪小,你们这些人教唆着本后做一些坏事,那些陈年旧事本后就不想追究了!现在,本后命令你,马上把这个人给我放了,再把你对他做过什么一一给本后招了,或许,本后还能饶你一命!”
她本来以为自己这样说了,那些人会投鼠忌器,顾着她的身份也少不得给她几分面子放了宁泽。谁知道这些人根本听她说完,都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都大笑起来。
余莺见这些人如此轻视余蒙蒙,按耐不住,正要上前。余熙按住她的肩膀,摇摇头道:“不可。”他想让余蒙蒙自己解决这些事情。只有真正的成长了,他们这些哥哥姐姐们才会真正地安心让她离开他们的身边。
看见周围人明显不一样的反应,余蒙蒙皱眉大声喝:“你们笑什么?”
以方怀为首的人笑得最是厉害,他走到余蒙蒙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余蒙蒙的左肩,对她说:“行了,昨天大家是见你五百年来头一次回来,所以陪着你演了一场无聊的戏。都今日了,你还装什么善良王后啊,再说你夫君白华又不在这里,你紧张什么?”
“就是,就是。我说王后,你要是真的想唱戏,我们给你搭个台子,雇一班戏子给你配个戏让你尽情演。”一个打扮艳俗,却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扭着腰,刻薄地说到。恰好一阵风吹来,将她身上的胭脂香粉的味道带到余蒙蒙的鼻子前,熏得余蒙蒙直打了两个喷嚏。
周围人见状哄笑起来,余蒙蒙自己被她这么说心里自然不舒服,忍不住扇了扇鼻子,学着她刻薄地道:“哟,姐们儿,你这是今天在身上带了个香料铺子不成?”
那女子被奚落,脸上青一阵白白一阵的,面色好不难看。周围人又十分不给面子的哄笑起来,甚至有平日里与她暗中不痛快的女子拆台道:“没错没错,咱们这一群人中啊,就数柳姐姐身上的味儿最终,到哪儿都是留一股子,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后来啊,我路过我哥哥的窗口,还得捂着鼻子走过呢!”
大家一听,更是挤眉弄眼地看着那个被称作柳姐姐的女子,而一众人中有一个男子的眼神甚是得意。余蒙蒙暗想,可能这就是方才说刻薄话那女子的哥哥吧。果然一个风骚放浪,一个贼眉鼠眼,绝配啊!
这时,宁泽正好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人就在余蒙蒙的脚下,余蒙蒙若见死不救就不是她余蒙蒙了。便说:“方怀,你别管我今天装不装,演不演戏,你都得先给我把人放了,否则别被怪我到时候修理你。如果你觉得本后的份量不够,那么我不介意去麻烦一下我父君,或者魔君陛下。”
方怀听到她这话,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邪佞地说:“你来真的?”
“比珍珠还真!”余蒙蒙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着,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眼底却并没有笑意。
“你变了。”方怀盯着她的眼神良久后说到,仔细地听他的语气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