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遥此时站起来,向上方拱手,正欲开口时,当即就被陈叙拦截下来道:“这件事情不怪凌世子。”
余蒙蒙不由挑眉,这厮一开口就把这件事情的基调定了。不过,他如此说也甚好,倒是再没有凌遥什么事了。
只见陈叙转首,先朝凌遥一拜,而后笑道:“今日是本公子之过。将婢女带来宁府中不加管教,任她闲逛着,所以她这才遇到了凌世子,有了这么一出。对不住啊,凌世子。”
“哪里,陈公子客气了。”凌遥皮笑肉不笑地回过来,继而便向上道:“宁夫人、宁大人,事情就如同陈公子所说,这个绿衣女子,确实是陈公子带来的。”
这话虽然含混,就是傻子也听得出来有内情。不过陈叙和凌遥都如此说,众人又不好反驳,谁知道这个婢女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只是,事情已然如此,再去计较,不过各位都来讨个没趣罢了。
闻听此言,喜鹊心里知道此事也差不多该到此为止了,遂看了宁老夫人一眼,见其首肯,便对下面道:“既然两位贵人都如此说,那么事情的真相就定是如此无疑了。”
宁老夫人压压手,令喜鹊站到自己的身边来,自己站起来对下座所有人道:“既然如此,方才之事若是令各位不痛快了,老身就以东道之主的身份向大家赔礼道歉。不过是个区区婢女的事情,还望各位不要放在心上。”
下首众男女自然答道:“哪里,夫人多虑了。”
余蒙蒙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只剩将陈叙这厮摆脱便是了。正并着陈叙转身欲随他归位坐下时,忽而听得宁老夫人高声道:“陈公子还请留步。”
“宁老夫人还有何事?”陈叙回身,笑着向上看。在此之前,却先朝余蒙蒙忘了一眼。余蒙蒙正纳闷的同时,听到上面的宁老夫人对陈叙道:“老身只是要以长辈的身份嘱托陈公子几句,不知道陈公子可嫌弃老身是个妇道人家?”
“夫人言重了。”此言听后,陈叙心中已然确定,宁老夫人定是对自己身边的这个“婢女”有些微词和看不过眼了,要说几句。
身为其子,宁泽自然更是清楚宁老夫人的想法。他担心地望着余蒙蒙,在脑子里拼命地向余蒙蒙解释。本来是状况外的余蒙蒙,脑中被宁泽这么一干扰,也就什么都明白了。低头忍着笑,传音到宁泽的脑海中道:“你放心,待会儿不管你娘说出什么话来,我都不会介意的。”
有了这颗定心丸,宁泽的心中明显就没有那么慌乱了。
而宁老夫人则是轻蔑地看了余蒙蒙一眼,继而视线从她的身上掠过去,定在了微微垂首的陈叙身上,道:“陈公子,老身不过是愚昧无知的妇道人家罢了,所以说是规劝,也不过是闲话几句,若有不当之处,还请陈公子见谅。”
陈叙正要客套一句,就听宁老夫人的声音在继续了:“本是公子家事,老身本不欲插手……”
话未说完,余蒙蒙就走了神,心里叹宁老夫人未免太过啰嗦。不就是想说几句骂她的话么,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而陈叙这厮,反正又不是说他,所以他更不介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