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人,贫僧见你只是为了告诉你四句话。”
“敢问高僧,是哪四句?”
“妄攀琼枝身遭损,痴情流光两相误。求缘何曾得过缘,相逢皆因前尘牵。”
说完这几句话,那高僧笑道:“宁大人今日喜得良缘,贫僧身无别物,只烦请将这个交于令夫人。”
手里拿着那个僧人给自己递过来的东西,宁泽满腹里都是方才他吟就的四句话。反复地想,都不像是什么好听的意思。推开门入内,见余蒙蒙正好端端地坐在喜榻上,两眼迷离地看着自己,笑得十足的傻里傻气。嘴里意味莫名地说:“看吧,我就说,我的夫君是宁泽。”
她沉浸在方才的恍惚中,以为那个人就是现在的宁泽。
宁泽听了,心里一甜,将那僧人说的话抛诸在脑后,扶着身形摇摇晃晃的余蒙蒙,一股酒气就从下面顶上来。他不由笑:“怪道成了这副模样了,原来是自己偷偷喝酒了。”
“嘿嘿!”余蒙蒙醉醺醺地靠着宁泽的腰,嘴里还在辩着,说:“只喝了一点点。”
“嗯。”宁泽只当喝醉了的人没有清楚的认知,就随意地答了一句。余蒙蒙听出他口气中的不以为意来,忙接着说:“真的,就只有一点点。”
宁泽笑了,将余蒙蒙到床上,让她的后背靠着,弯下腰,一手扶着她,另一手给她脱鞋子。余蒙蒙的脚一缩,盯着宁泽的眼神十分委屈:“我们还没喝过交杯酒呢,哪有成亲不喝交杯酒的?电视电影里都这么演的。”
“夫人,你已经喝多了。”宁泽心里不由感动,她在这种时候,还能记得与自己的交杯酒。手掌轻轻地拍着余蒙蒙肩膀,以示安抚。
余蒙蒙头摇得拨浪鼓似的,珠钗“叮叮当当”地乱晃着响,看的宁泽心里害怕,生怕她被那沉重的头饰压着,一不小心就摇断了脖子。忙扶着她的脸颊,不让她再动,嘴里哄着道:“好,夫人,我们喝交杯酒,你别乱动了。”
“嗯。”余蒙蒙甜甜地应了一声,乖乖地坐着,再也不动一下。宁泽这才放心地松开了自己扶着她的手,朝桌边拿了酒杯,倒了两杯酒后折回来。见余蒙蒙还乖乖地坐着,心里微微一动,然后坐在余蒙蒙的对面,将一只酒杯递给她,轻声道:“夫人,我们喝交杯酒了。”
余蒙蒙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和神情看起来都严肃端庄一些,接了那杯就,将自己的胳膊与宁泽的绕过去,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将这酒喝下去。
之后,余蒙蒙总算是肯乖乖地配合宁泽了。她醉醺醺的,一个人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宁泽没有叫丫鬟,就自己服侍她睡下,然后自己拿了书本去喜烛下看着,至深夜间,困了就合衣躺在了余蒙蒙的身边。
无奈辗转反侧,终究还是醒着熬到了天亮。终于有了睡意的时候,余蒙蒙却突然一个转身,扑在了他的怀里。宁泽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彻底地放弃了继续睡觉的想法。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宁泽起身将余蒙蒙轻轻地推醒,说:“夫人,该起床了。”
“不行,我有点儿困。”余蒙蒙顺着转身向里,继续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