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会惹人的小丫头。”慕容兴低声地说了一句,语调轻得连风的厚重都比不上。如同,他极力压制的心思。没做太多的听力,他只一揽手,就将余蒙蒙的腰身抱起来,倏忽感觉,女子的身体比看上去要轻许多。快走几步,便一手提灯,一手抱着余蒙蒙飞身下来了。
那行云流水的身姿,让宁泽看得微微出神。不由想到,若是自己身上也有这般功夫,那抱着余蒙蒙下来的就应该是自己了吧。生平头一次,宁泽开始嫉妒一个人了。
眸色微沉地看了怀中的女子一眼,尽管不舍,面上却没有露出一分一毫来。宁泽将余蒙蒙接过来,抱着她转身入屋内。慕容兴毫不犹豫地跟上去,在屋内外间就停下来,兀自坐在一张桌子旁,眼睛向下,用手微微拖着下巴出神。
方才那跪在地上的小宫女,此刻也拍拍膝盖上的灰尘进入了屋里。她看着俊逸的慕容兴,双颊上不知道是感激是害羞还是因为外面的天气冷冽,冻得有些红。慕容兴感受到她炽烈的视线时,便气定神闲地望过去,朝女子似无意一般地翘起了嘴角,笑得恍若春风拂过桃花一般。
那女子立刻低头,慌乱的眼神不知道放在哪里,只堪堪地盯着自己的裙下露出的绣花鞋面。此时里屋传出宁泽的声音里来,吩咐丫鬟们给慕容兴上茶。那小丫鬟忙朝外面跑去,只一会儿,就捧着一个托盘进来。将杯子摆在慕容兴的面前时,手有些颤抖。
慕容兴不动声色地将这微小的动作收入眼底,至那宫女将茶水添上的时候,捏着小小的茶杯,故意抬头与那女子对上眼来。羞得女子手上一个不稳,差点儿将茶壶砸在了慕容兴打得怀中。
找到了余蒙蒙,宁府上上下下总算是放心了,尤其是宁老夫人,连念了好几声的佛号。平心而论,这个女子她并不讨厌,她的识趣和乖巧也符合宁老夫人对一个好儿媳的标准。
此时闻得她安全,只是喝醉了上了树,睡着了以后,宁老夫人蹙眉,对身旁的喜鹊说:“喜鹊,告诉泽儿,就说以后不许少夫人饮酒了。若是日后再这么喝醉了就大冷天儿的往树上趴一天,那冻坏了可得了?”
这事儿,传出去,未免也太不是个事儿了!这姑娘,怕是得自己日后悉心调教一番,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
宁老夫人当即就决定,等过几天,要好好的指导指导余蒙蒙一番。
喜鹊忙屈身,朝宁泽的院子中来了。将此话传进去以后,瞧见一个年轻的男子也坐在屋内,十分器宇不凡的模样。又见旁边小丫鬟一副手足无措,面红娇羞的模样,忙将她叫了出去。那小丫鬟的心里刚才安定了,此刻又被喜鹊叫出来,不明何事,因而心里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