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师傅发现了,还不快些变回原来的样子不说,竟然还对着师傅出言不逊,这难道也是为徒之道?”好笑替挑眉,庞缪心道,这小东西牙尖嘴利的,哪里有半分眼前花朵的娇媚娴静的模样呢?不过,眼前的这朵花,显然已然不是普通的花朵了,惹得急了,它可能会张口咬人也说不准。
说起来,从她以前还是条小蛇妖的时候,便是这般张牙舞爪的模样了。如今失了记忆,却还是如此,只能说,呵呵,本性难移了。
余蒙蒙听了庞缪这话,仍旧气鼓鼓的,心里真个恨不得能咬他一口,道:“还不是因为你不由分手地捏着人家的翅膀,二话不说,就开始袭击的?现在,还把我变成这副模样,让我怎么好好的尽为徒之道呢!”
看着面前不住地抖的小花朵,庞缪总算是明白了,伶牙俐齿的女人,你最好不要试图同她讲道理。毕竟,得理不饶人,无力还得三分辩啊!如此,便住嘴了。庞缪将余蒙蒙袖在宽大的风袖内,笑道:“徒儿,在为师到达之前,你就安心地在这里呆着吧。”
“庞缪,你要干什么?”视线突然被黑中带着红色给遮得雾蒙蒙的,余蒙蒙这下急了,使出吃奶劲儿来喊着:“你快放我出去,我还得回人间呢!”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岂可不听为师的话?”庞缪诚心捉弄她,因此,心里打定了主意,无论余蒙蒙如何说,他只是一味地拒绝罢了。
余蒙蒙果然听了这话,急了:“庞谬……不是,师傅,您听徒儿说,徒儿什么时候都会严格地遵守师傅您给的教训的,只是今日,我若是再不回去,我相公会着急的,我婆婆也会起疑的。宁泽的家业不算小,若是宁府的少奶奶夜不归宿,或者是深夜失踪了,你让外人怎么想?让宁府中的人怎么办?”
“如此说来,倒是有些道理。”庞缪听了,只觉得她果然是真的急了,才会如此说。当下有些吃醋,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凡人,却让她的心里这么牵怀。
“嗯嗯,师傅,您不想看着徒儿出事,就放徒儿回去吧,徒儿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这等紧要关头,余蒙蒙哪里顾得上节气!且对庞缪,怕是开个空头支票也无所谓,他在六界中都快成传说了,教徒一大票,还会稀罕自己的孝敬吗?怕要真是如此,也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听了余蒙蒙这般委曲求全的话,谛玄澈嗤笑,“小东西,你这会儿懂得喊师傅了?”
“嘿嘿,三跪九叩地拜了的,您当然是我永永远远的师傅了!”尽管是花儿的样子,尽管庞缪也许看不到,余蒙蒙还是竭力谄笑着。没办法,谁让她落在了别人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