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媳不敢。”余蒙蒙硬着脖子,吓得冷汗直流。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如同战鼓擂似的。
她之所以会选择瞒着宁老夫人,是怕宁老夫人知道了宁泽生病的消息以后妄自担心,如今,却弄巧成拙,倒让她一时无措了。
她很想对宁老夫人说,只要她回房,解了咒便可以了。但是,真是如此,她该作何解释呢?
一时之间,余蒙蒙又是急,又是怕地,思绪在左右之间摇摆着,不知该往何处定心。
在她神情焦灼的时候,宁老夫人摇摇头,道:“姑且念在你初犯,便饶恕你这一遭。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随后,喜鹊上前来,将家规念了一遍。
在这般雷鸣轰炸的声音中,余蒙蒙总算是从宁老夫人的院子里走了出来。浑浑噩噩地想着什么,直到回到屋里,这才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来,自言自语地小声道:“怪不得人家常说,婆媳关系是个复杂的难题呢。”
日后,若是再有这般,她不晓得自己忍不忍受得了。
让宁泽昏睡过去,不过是为了让他能好好地休息一下,这才如此。
生气地咬着嘴唇,心里的怨气发泄到了颁圣旨的慕容兴身上,谁叫他丫的多事,派什么太医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同人家相公是好基友,你惦记着人家的相公的事儿吗?
关上了门,朝里锁着。余蒙蒙化作一股青烟,飘出了宁府,朝皇宫而去。找到了在御书房中的慕容兴,还未及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余蒙蒙便开口骂了:“你干嘛要派太医去看我家宁泽,就算你心里惦记着我家宁泽,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吧。”
慕容兴多日未见余蒙蒙,这突然看见了她以后,心里微讶,也微微地开心。岂料对方来势汹汹的,不及他开口说上一句,就劈头盖脸地开骂了。帝王的面子上挂不住,顿时微恼,轻喝:“你好大的胆子!”
“你不用吓我!”余蒙蒙气冲冲地越过慕容兴,然后往他的书桌上一坐,道:“我这么惨,都是因为你害的。”
“朕如何就害你了?”那眼睛觑着她,慕容兴有些苦笑不得地看着土匪似的某人。心里纳闷,这家伙明明是宫女出身,怎么眉间就不见一丝敬畏之色呢?
非但如此,能无声无息地出入皇宫的女子,慕容兴还真只见过她一个。
“你是如何自由进出朕的皇宫的?”
余蒙蒙一怔,继而脸色如常,笑嘻嘻地反问:“你现在才问我这个啊?”
“说。”
“说便是了。”余蒙蒙挑眉,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听我说完,你今日把我害惨了的事情。”
“朕听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