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朗闻言收了手,堪堪地瞧着千荣。继而沉默地转身,朝里间进去了。约一刻钟的时间,舒朗这才换了一身随意的衣衫走了出来,看着极是随性潇洒的模样,其身上的文雅气息,更是为其加分不少。
于桌边坐下,伸出纤长的手指来拿起酒杯,对着千荣略一相敬,便随着收回的酒杯而收回了视线,垂着眸子将杯中的酒饮尽。继而舒朗将饮空了的杯子放在桌上,拿过酒壶,马上就将被子斟满。随后,又是拿起了杯子,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地,又是一饮而尽。
似有无限愁,都向酒中流去了似的。他的这副模样倒是让千荣不得不在意了,手腕轻轻地转动,极有技巧地晃动着杯中的酒水,挑起一边眉毛,笑问:“你这副模样,看起来——是有心事?”
舒朗听到了千荣这三分调侃,七分认真的话,不由抬头笑了一下。因着酒精的催发,双颊微红,姿容可谓只艳若桃花。
“……这就醉了?”千荣看着他的这副模样,禁不住困惑着小声地道,“平日里总是喝酒,也不见他酒量这般浅啊。”
“你才是醉了。”边说,舒朗便为自己重新斟了一杯酒,顺着喉头灌下去。继而问:“魔君近日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这般问?”千荣挑眉,纵然是面对着自己的好朋友,自然也不会轻易地将魔君的事情交代出去。故而如此避重就轻地问,反将问题踢回去给发问的舒朗。
舒朗知道他是职责所在,不容疏忽,便自己答道:“我昨日来的魔界,进来便瞧见了娘娘是那般的模样,问及原因的时候,陛下也不曾说明白。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毕竟跟了魔君好些年,若是真的不清楚魔君的办事风格,那就不是失职能形容得尽的了。
千荣轻叹,将杯中的美酒也十分豪爽地一饮而尽,对舒朗道:“陛下同你说的,便是全部了,即使是我,也补充不到哪里去。”
舒朗听后,没有在意千荣的刻意隐瞒,而是语重心长地道:“日后,若是有什么情况,能用得上在下这等绵薄之力,还往不要客气。”
“会的。”
说着,两人便将杯子举起来,继而都将杯中的酒饮尽。放下酒杯来,相互对视一笑。多年的朋友,即使是不说得那样分明,也彼此心意相通,能清晰地明白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夜渐渐深沉,千荣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往宫里走去。
舒朗只将其送出去,继而便回到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