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说错了?”余蒙蒙觉得此刻自己紧张得什么似的,但在庞缪看来,还是如同儿戏一般,因而不由微微恼怒地红着脸道:“师傅如今已经是几十万年的岁数了吧,而徒儿我加上上辈子,也不过才二十五岁了。您真的觉得徒儿我说出‘成长’这两个字很好笑吗?”说着,余蒙蒙的坏脾气上来了,轻飘飘地白了庞缪一眼,满脸的不爽。
庞缪见她真的有些生气了,却也不急着真的将那个小葫芦瓶子拿出来讨好她,反而问她:“你将这个妖孽带来扶风这里,是想做什么?”
不用问了,自己的这个傻徒弟一定是想要救下这人,给他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说白了,她这就是傻!庞缪方才便已经仔细地看过了这关在瓶内的魂魄了,只觉得这人,煞气深入骨髓,分明有无数条生灵的性命犯在他的手上,如今余蒙蒙想让他该,又是谈何容易呢?
庞缪有此一问,也不过是心存侥幸,怕自己误解了自己这个心爱的徒弟来。他心存幻想,指望余蒙蒙其实没那么蠢。
可惜,他的这个徒弟,其实也就是那么蠢。——这是后来,被余蒙蒙这个傻徒弟不停地拖累以后,庞缪自己如此这般地总结。
余蒙蒙听了庞缪的话不由咬唇,双手也无意识地绞在了一起,十个纤长如水葱的手指头在邻近的手指头上来回绕着,却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来由来。庞缪不耐烦,神情却又如同一只逮着了老鼠的猫似的,放任又乾坤尽在手中感觉。同时口气揶揄地催促她道:“余蒙蒙,你对这我这个师傅都支支吾吾的,可见也不是要做什么摆得上台面的事情。”
庞缪故意激她,想着法儿要将余蒙蒙的实际打算套出来。毕竟,这丫头还涉世未深,做起事情来更是没轻没重,如何能让人放心呢?
“师傅,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余蒙蒙说到一半儿,放低了声音,无力地垂下头交代道:“我只是怕被师傅您知道了,会生我的气而已。”
“生你的气?”庞缪将余蒙蒙说的话阴阳怪气重复了一遍,继而挑眉道:“不妨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事情。余蒙蒙,你别想把本座糊弄过去,否则你今天就别想从本座的手中拿回你的小葫芦了。”
这话的口气,如同是在用糖果威胁一个小孩子一样。但出奇地有效,余蒙蒙很快便将什么都交代了出来了。
庞缪见自己用对了策略,不禁满意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