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里,前世,还有今生,分明都不曾出现过这个人。可是为什么,看着这个人的脸,就这般的心痛,自责,后悔……等重重复杂的情绪瞬间缠绕在心头,让她痛苦不已!
“你是谁?”余蒙蒙苍白着脸,捂着自己的胸口,豆大的汗珠从脸上不住地滚落。
她迫切地问出口,胸腔中如同蓄积着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一样,将要爆发。
男子听到她语气这样不自然问话,薄凉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回答道:“我乃承乾山上修玄天尊的座下的五弟子,度月。”
“度月……”余蒙蒙默念着这个名字,心头飘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只是搜便记忆,不曾记得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但有模糊的影像在脑海里闪过,看不分明,却那样横亘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徒然惹得人难受不已。
度月看着一直都十分奇怪的余蒙蒙,微皱着眉头,退后两步,就那么打量着她。继而目光移到太子白蕴真的身上,语气如同眼神一般薄凉,道:“这便是殿下怀疑之人?”
他的薄凉,不是心计或者是看透世事的薄凉,而是因为,他生性如此。更无区别对待一说。万事只看,是否合他的心意罢了。
而世间,又难寻能合他心意的事情。
白蕴真完全没想到,这人竟然一点儿掩饰都不懂,直接当着余蒙蒙的面说出这等话来。因此第一时间,便是看向余蒙蒙,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而余蒙蒙自从看清楚度月的面貌以后,就如遭雷击一般,回不过神来,因此,对度月的这句话,此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其实是听到了的,只不过度月带给她的情绪冲击太过巨大,所以一时反应不过来,度月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见余蒙蒙没有反应,白蕴真便微微地放心了。他当即一笑,然后就向度月介绍余蒙蒙的身份,道:“度月道长,这位是承国来的喜乐郡主。”继而又微笑着对余蒙蒙介绍,“这位是度月道长,方才本宫向你介绍过,他是大皇兄的师兄。”
花了好些功夫,余蒙蒙这才压下心头难受的感觉,挤出一丝笑来,看着度月,道:“方才是因为看着道长太像本郡主的一位故人了,所以才一时失礼,还望道长不要介意。”
虽然这个“故人”是谁,余蒙蒙自己也不知道便是了。
而一旁的白蕴真,却眸色深沉地看向了余蒙蒙和度月,暗暗地将余蒙蒙说的这句话放在了心头上。
看余蒙蒙这个反应,倒是不像是在骗人。
或许真是故人也说不准。
只是,再看度月,却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了。
度月的反应用冷淡都不足以形容,并且对余蒙蒙这样的反应,眼中还闪一丝不耐烦。
这几年,一定有什么蹊跷的事情。
白蕴真打算,顺着余蒙蒙的反应,再去调查调查这个度月道人。看看这两人,从前是不是真有什么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