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当时为什么会替自己遮掩呢?
度月应该是太子请来的,所以,为什么要不惜欺骗太子,也要为自己守住秘密呢?
余蒙蒙想得一个头两个大,到最后也没有个切实的答案。
宴会已经开始了,美人起舞,伴随着丝竹慵懒随意的音调,跳得如云如雾。
余蒙蒙只看了一会儿,便再也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兴致了。
好是好,就是单调。昨日似乎也是这样。
无非美人歌舞。余蒙蒙懒得多看,便留心起殿内人来。
转了一圈儿。目光仍旧还是放在了那皇太后的身上。
只见这么大半天过去了,皇太后仍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怎么看怎么难以讨好。
越看,余蒙蒙便越是好奇,白慕是如何将这个臭脸老太太拿下来的。
叫余蒙蒙百无聊赖,红菊便悄声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郡主,你可是在好奇,太后为什么对七殿下与对旁人不一样吗?”
对于红菊的心细如发,余蒙蒙是欣赏万分的,眉梢向上一挑,明示红菊,马上将内情告诉自己。
红菊叫她这副模样,便柔柔地笑着,没有任何隐瞒地低声将白慕小时候没了母妃,由皇太后养大至七岁的事情告诉了她。
余蒙蒙听完蹙眉,情不自禁地看向了皇太后,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地道:“原来如此。”
白慕竟然是皇太后带在身边养了五年的皇孙。
怪不得,他这一回来就要去皇太后的宫里,原来是请安。她还以为,白慕是真的去讨好太后了呢。
自己还说呢,像白慕这样的人去委曲求全地讨好什么人,还真是不符合他的性格呢。
浅浅地笑了一下。这时,她似有感应地朝旁边看了一眼,只见度月起身,往偏殿里绕过去。
余蒙蒙几乎是没有犹豫地站起来,对红菊嘱咐道:“若是待会儿有人问,你便只说,本郡主是在这里待得闷了,且出去走走。”
“郡主,不需要红菊跟着吗?”红菊点头答应了以后,才听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立马如此问道。
余蒙蒙怕自己再这么拖着,待会儿追出去,怕是连度月的性子也捞不到了,忙急急匆匆地摇摇头,拉着裙摆便往出走了。
于暗中,白蕴真看向本来侍立在余蒙蒙左右的采薇,打了一个除了他们,没人能看懂,也没人看到的手势。
采薇立刻领会,便转身要走。
红菊转过头来,便看到采薇要离开,马上拉住她的胳膊问:“采薇,你这是要去哪里?”
“郡主这样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自然是要出去跟着郡主的。”
红菊道:“但郡主走时,并未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