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如此说。”度月看着余蒙蒙为白鹤解释道,神色间浮动着一抹愉悦。
“那她第二句故意输掉,便是为了这第三局了?”即使不用揭开赌盅,白鹤也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定然,会是如同余蒙蒙所言,那是不大不小的点数。尤其是看着余蒙蒙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心里更是觉得,对于结果,她怕是早就知道了。“若是如此,怕是第三局,她已经有了致胜的方法了。”
而度月,仍旧一副悠然的样子,自斟自酌。
“赌盅里的结果,不光是郡主已经知道了,怕是你的那位太子弟弟,也清楚了。”期间,他看得清楚,白蕴真不时地朝那个叫苏雪琴的姑娘做手势,而余蒙蒙明明看到了,却假装没有看到,丝毫不去理会这些。反而是将计就计,摆了太子一道。
虽然先前大家对她的选择有强烈的不满,但是在余蒙蒙说出了,不论是大是小都算苏大小姐赢以后,几乎再没有人不服气的了。有人觉得内里怕是有什么门道,但毕竟只是心中隐隐猜测,并没有实在的想法和证据。因此,也就随波逐流,跟着大家一同等赌盅揭开以后的结果。
唯有太子白蕴真,深深地看着余蒙蒙,一点儿也不想揭开赌盅。他的目光锐利而疯狂,实在是想不透,余蒙蒙究竟是何时动手的,又是如何动手的。
从头到尾,碰到色子的,分明就只有他一个而已!为何现在,里面的东西被不知不觉地改变了,而自己却不知道呢?
余蒙蒙那一句话,着实是刺激到了他。什么太子殿下好腕力!
“真正有手段的,怕是郡主吧?”生平头一次,白蕴真被一个女子气到说出来的话,不在自己预先的估量当中。
但这话的声音极低,能听到声音的,也无外乎余蒙蒙,他自己和苏雪琴而已。而苏雪琴听了这话,虽然心里清楚余蒙蒙和太子殿下之间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着他们这一来一去的对话,却仍旧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嫉妒地看向余蒙蒙,明明自己想和太子殿下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可是这个女人,却总是和太子殿下有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
这让她心里默默地记恨上了余蒙蒙,决定有机会便要好好的收拾她一顿。
而余蒙蒙,则对什么都无所谓。无意中听道了苏雪琴的心思,暗中微微撇了下嘴。想收拾她?怕是她没这个机会吧。
时至如今,余蒙蒙早就对这场无聊的赌博没了兴趣,看着白蕴真,听明白了方才她话语中的嘲讽之意来,语气懒懒地说道:“太子殿下,难道这第三局的赌局不开了吗?”
他能使手段,偏生就不允许别人使手段了?
“开不开又有什么区别?”讽刺余蒙蒙的仍旧是那个一中午都在怒刷存在感的粉面油头小子。余蒙蒙忍无可忍地朝他瞪了一眼,心里突然被刺激得激起了无限的愤怒来,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忍住了出口骂他的冲动以后,这才开口道:“这位……小哥,你不觉得你一直这样累得谎吗?口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