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她现在,好想见到宁泽。
强忍着流泪的冲动,余蒙蒙内心突如其来的脆弱,让她想拔腿从这里离开,暂时远离这些纷纷扰扰的烦人事,只奔向宁泽的怀抱。宁泽不同于别人,只要自己开口问,他便会毫无顾忌地对自己说实话。
她要问个清楚,她想问个清楚。她意识道她没准备好这一点以后,就自责到现在,便都是她的错了。若是她早一点有这个心理准备,就不至于事情发展到现在,她才认识到里面的利害关系。
迷迷糊糊中,她听不清楚身边的一切声音了。就连各种有血有肉的人,看在他的眼中,都是一团一团模糊胡的影子。她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和虚无的界限了。浑身冒着冷浸浸的寒气,仿佛随时都要倒向无尽的深渊中一样……
度月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余蒙蒙那失落捂住,却还要坚强地站着的模样,不禁摇摇头,心里同情不已,却也没有办法帮她。他看得出来,余蒙蒙正陷入了某种异常的苦恼中,虽然她竭力掩饰,却还是破绽百露。白慕则是不明白她怎么了,除了之前的那一次,这是第二次,他看见余蒙蒙露出这种痛苦得几乎要把自己埋藏在时间的缝隙中的样子了。至于白蕴真,不明就里,只是对余蒙蒙的状态很感兴趣。
要白蕴真来形容,此刻的余蒙蒙看上去,就宛如同是猎场的一头迷了路的小兽,迷茫而急切地想要寻找出路,却不幸地根本看不清前路方向。
这个女人,现在究竟是对什么产生了疑惑了呢?他好奇地看着她,虽然一直都觉得余蒙蒙是个可造之材,人也够聪明机灵,但是状态却十分的不稳定,时不时,就会变得十分奇怪。比如,现在这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这种待人捕猎的模样,意外地,十分吸引人。
皇上有意不去追查这件事情,但皇后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她对皇上道:“皇上,臣妾知道,您是为了郡主的清誉考虑。但若是郡主住的殿里有问题,却不去为郡主处理这些的话,岂不是对郡主失礼?”
“那皇后你想如何呢?”老皇帝当着众人的面,不好直接驳斥皇后,如此道,只是他眼神里的不耐已经呼之欲出了,其为帝王,不就不怒自威,如今带着怒气看人,自然令人心惊胆颤。
而皇后被老皇帝这样的模样吓着了,面上顿时一片惨白,但还是硬着脖子,几度要开口说话,却说不出来。白蕴真见他母后这样,便上前对着老皇帝一拜,劝道:“父皇,母后所说的不无道理。”
“这话如何说?”老皇帝见太子出列,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增添了三分耐心问。
白蕴真道:“回父皇,方才李将军一听说是郡主居住的宫殿,就怒发冲冠,以为道长是在怀疑郡主就是那个散发着香气的妖。实则是有些急躁了些。其实,也有可能就是那宫殿有问题。”
那道长,刚被绕过,却苦于有皇后的命令,拼着一条命说:“太子殿下,贫道在那殿里看过了,地方本来好好儿的,分明就是有人入住了以后,才会有这种诡异的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