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上离开了以后,皇后朝日常休憩的榻上走过去坐下来,道:“去宣太子和大皇子进来。”
在同度月敲定了晚上一同去天牢劫出道士的事情,余蒙蒙便放了心,便不欲多留,正巧这个时候,白鹤从外间进来,见了余蒙蒙拱手道:“郡主大驾光临,本殿下本应该迎接的,希望郡主不要怪罪。”
“哪里的话?”余蒙蒙笑得粲然,忙站起来福身还礼,直言不讳地道:“本郡主知道,大殿下被皇后娘娘留住了嘛!再者,大殿下常年在外修行,难得回宫中尽孝道,此番同皇后娘娘多待些时候,便也应该的。”
白鹤本是修道之人,向来克己养德,喜怒从不形于色,身上同度月一样,神情举止之间都透着清冷之气,此刻竟然皱眉苦笑,道:“郡主所言甚是。”
其实,就是在此前的宴会上,他破坏了母后的计划,因而被母后说了一通,言辞恳切至令人不得不跟着动容。言简意赅地说就是,母后所做的一切,纵然有些背德丧心,但终究不过是为了你和太子所筹谋,如今,棋差一招的时候,却毁在了你的手中,叫母后寒心呐!
余蒙蒙见他黯然神伤的样子,回想其在宴上发生的所有事情,想必,自己方才那话说得太快,虽有口无心,但也确实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尴尬地笑了一下,继而真诚地对白鹤道:“今日本郡主被那老道为难,还多谢大皇子出手相助。”
“郡主不必客气,本殿下也不过是听师兄的吩咐罢了。”白鹤并没有坦然接受余蒙蒙的谢意,反而推脱。
余蒙蒙笑了一下,道:“虽如此说,但殿下为了本郡主这个毫不相关的人得罪了自己的母后,也叫喜乐心中过意不去。”
度月笑而不语,站在一旁观看着,见白鹤的目光望过来,便对他说了今夜余蒙蒙的计划。余蒙蒙一开始有些担心度月此举是否鲁莽,毕竟再怎么说,大皇子白鹤也是皇后娘娘的嫡子,就算mǔ_zǐ 之间因为经常不见面而生分了些,但终究血浓于水。
但白鹤听了度月说得这些话,也不过是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还请师兄和郡主小心些。”
“大皇子果然好气度,本郡主在此谢过。”余蒙蒙见对方大方的态度,自己遂也不再以小人之心去猜忌白鹤了。
古人有云,用人不疑,疑人勿用。若是自己怕泄露,那一开始也不该找和白慕亲近的度月来帮自己。
“对了。”在余蒙蒙行动之间,度月嗅到了空气中浓烈的香味,突然就想起一件事情来,不禁开口问余蒙蒙:“今日郡主在去宴席前就嘱咐度月配合的事情,为何当时不见郡主提起。”
“什么……哦,是那件事情啊。”余蒙蒙颇为忧愁地嗅了空气中的味道,道,“当时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本郡主便想着改日再说。”
度月皱眉,如玉般的鼻子微动,道:“郡主身上的味道太过招摇,又被皇后娘娘盯上了,怕是留在宫里,危险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