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如此充分的理由,已经足够让度月原谅自己的举动了。不过到底是自己因好奇坏事在先,内心终归还是有些虚的。纵然是在淡淡的月色下,她的脸上,还是漾起了一抹奇异的红潮。
“郡主,这个是本门出了名的安逸符咒,意指就是再不精通的道术的人得到了它,也可以成功地上手并使用成功。”度月扶着额头,颇有些头痛地说。看她脸红,便说明她心里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既然事已铸成,再苛责也无宜。
余蒙蒙咬着嘴唇不说话,眼巴巴地看着度月。度月被她的眼神看着耐不过,心里也拘得慌,就重新拿出了一张符纸给她,语气郑重地说道:“郡主,这次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如此儿戏了,再出了岔子,就是度月这里,亦没有第三张了。”
饶是度月,也不知道自己在画符纸的时候,为什么就画了两张,但是现在看来,他真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嗯,我知道了。”余蒙蒙迫不及待地接过了符咒,收起来语调欢快地说。经过方才的试验,度月的这张符纸可是个宝贝啊!等自己有空了,向他学一学这符纸是如何画的,日后岂不是会方便许多?
言罢,二人便都隐匿了身形,朝上空一飞,分东西两道进去了大理寺。在翻进去大理寺的围墙的时候,皆无一人发现。
余蒙蒙入大理寺内,隐身在空中飞行,边飞行边打量这里面的地形以及来来往往的差人。过了片刻,她先给自己化作了同那些差人一般无二的打扮,就连幻象,也是个高大挺拔、眉目清俊的后生。穿着一身差服,光是站在那里,就自有一股清傲独绝,引人入胜的魅力,堪堪的一个好男儿。
想着自己对于这里的人是个生面孔,不好随意拉人出口问话,便先混在了一队差人中,跟在最后面。这本来就是两列的队伍,如今末尾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个,看上去甚是怪异;而余蒙蒙化作的英俊男子顶上去,便正好将个尾巴给补齐了。
旁边的人看突然有人冒出来走在自己的旁边,有些奇怪地问:“小刘呢?怎么是兄弟你来了?”
余蒙蒙从容地一笑,道:“兄弟你也知道小刘不来的原因,他央求我来替他盯上,万望兄弟你待会儿也照顾着些。”
“待会儿绷好了身上的皮,仔细听大人吩咐便是,何来要我照顾一说?”那人说话间,似有不屑之意,言罢,便一副再也不欲同余蒙蒙再交谈的模样。
余蒙蒙自觉自己应付得还可以,也没有露出了马脚,遂好脾气地忍下了这人突如其来的脾气,笑道:“是小弟唐突了。”
这人,真是比女子都善变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