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陈叙放才在入宫之前,果然是碰到了余蒙蒙了。他之所以没有认出来人,可能是因为余蒙蒙当时并不是原来的模样。余蒙蒙虽然看似粗心大意,但实则内心谨慎,若是她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旁人的面前,定然是有能不被人认出来的把握。
这么想着,慕容兴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余蒙蒙那张笑脸来,禁不住伸手去拿起了那方帕子,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只是在余蒙蒙身上嗅到过的馨香传入鼻尖。慕容兴当即就确定,这方帕子乃是出自余蒙蒙之手。
正想着,忽然就见帕子上映出了一行小字来:“借他人之手,物归原主。”即刻,那行小字便烟雾似地消失了
如此,确凿无物了。且慕容兴相信,陈叙之所以能捡到这方帕子,是因为对方成心要借他的手将此物还给自己。
连同昨夜余蒙蒙在御池殿门的突然之举,再想想现在,慕容兴都有些混乱了。这究竟是她余蒙蒙有意而为之,还是凑巧呢?难道说,她昨夜见到自己的时候,就不光是为了要同自己说白慕的事情,连今日的状况也预料到了吗?
这样一想,慕容兴便可想通,余蒙蒙昨夜为何会突然顺走自己的手帕了。但如此之事,究竟是怎样一个处心积虑之人,才能够做到的事情呢?余蒙蒙在慕容兴的眼中,虽然一直都是个不普通的人,甚至本事大得如同妖魔一般,却从来都不是个擅长算计到如斯地步的人。
朝臣中列着的陈叙,已经开始道:“回禀皇上,于宫门外见到宁大人的那……那女子。那时候,宁大人同那女子两人在宫门在如胶似漆地卿卿我我,难舍难分,因此才引起了臣的注意。”
“宫门外?”慕容兴的目光中含了几分深意地看着陈叙,越是听下来,就越是觉得余蒙蒙一早就打算好了要这么做了。
情不自禁地朝宁泽看过去,却没有看出什么特别来。宁泽的面孔,一直都平静得厉害,仿佛说得是和他无关的事情。慕容兴的视线朝斜侧方蔓延过去,落在了陈叙的身上,道:“如此,你可有其他的证据?”
想来,宁泽之所以这样平静,心中应该是确信余蒙蒙已经离开了吧。所以,他才如此冷静。
陈叙道:“除此之外,臣派属下跟着去了那女子的住处,臣的属下是记牢了那女子的住处在哪里,才回来的。”
听了这话,宁泽的眸子朝眼尾转了转,一颗心放得不能再稳。
“哦?”慕容兴挑眉,心中觉得好笑。既然是余蒙蒙,那怎么可能有什么住处呢?怕是故意进错了什么地方,混淆跟踪着她的人的视线也说不准。
何况,那时候,她还有余力将那帕子“弄丢”,然后安排陈叙捡了不说,竟然还早一步就知道,她丢出来的这方帕子最终会落在了自己的手中,所以还在上面写了一行只能被自己瞧见的字。
叹了口气,将那帕子搁在了李和盛的手上的托盘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