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余蒙蒙高喊一声,道:“太后,您找人将臣带来,怕是也没打算让臣出去吧。”
“哼,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跟哀家诡辩?哀家好心好意请人来找你喝茶,不过才教训你几句女子不该为政,你倒好,居然还挑拨起哀家和皇帝的关系来了?谁给你胆子?”太后颐指气使,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毫无半点破绽。
夜渊的那帮饭桶,那么多人都没有杀了这个小贱人!她就知道,这个贱人留不得!
留下来,就是帮着皇帝害自己的一个祸害!
太后愤愤不平,早知道她就该这贱人一路面就寻个错杀了她的!
余蒙蒙的眼珠子朝后转了一下,耳中听得有人已经立在门口。她却也不动声色,笑道:“太后真是冤枉臣了,臣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就这么顶撞太后啊!臣只是同意太后所说的而已。”
“同意哀家说的?”太后笑起来,瞟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人道:“皇帝,县主说她认为女子不该参政,既然她自己都这么说了,皇帝还把她架在刑部员外郎上,岂不是令人家姑娘为难吗?”
白慕听了这话,面色平静地走进来,先拜见太后,尔后才转身问余蒙蒙:“县主,这话是你说的?”
“不是。”余蒙蒙平静地回答。白慕站在外面应该有一会儿了,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算不知道全部,至少也清楚一半。如今这样问自己,怕是也别有用心。
在对方的意图显露之前,她只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
“你同意太后的这个说法?”很快,白慕就换了一种极其聪明的说法,很巧妙地在不知不觉中还原了事实。
太后纵然生气,却只得忍着。毕竟,皇帝所说的,也没有错。
“同意。”余蒙蒙再度平静地回答,向上瞟了一眼太后那已经青了的脸色。
“母后说你顶撞了她,是怎么回事?”白慕继续问。
他的眼神,乃是余蒙蒙自从见到他以后,最为严肃的一次。
余蒙蒙从白慕的而眼神中看不出任何多余的东西,也看不出他现在任何的情绪。
对方的这般表现,令余蒙蒙满意而又欣慰。
面上不动声色,情绪不知喜怒,动作看不出内心的任何想法,这便证明,白慕已经是个合格的帝王了。
想着,余蒙蒙遂拱手回答道:“臣同意太后说的,若是女子不得为政,那么便代表着任何女子都不得为政。太后,便是因此而说臣顶撞。”
此言一出,周围之人,纷纷地下了头。四周静悄悄的,鸦雀无声,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生怕自己被拉到这场无形的、穿心破肺的战斗当中。
大家纷纷惊叹于余蒙蒙的直言不讳。
这话,难道不是赤裸裸地向皇上暗示,太后有干涉朝政的心思吗?
尽管大家对太后这一想法,都是心知肚明。可是敢捅破窗户纸的,却没有几人。这余蒙蒙的勇气。令在场的一些男子都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