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为何要用化名?”余蒙蒙有些奇怪地问。她想,因为太后党人的暗中操控,白慕现在的名声正是最差的时候,做了这般好事,为何不用真名,反而用化名。如果真实的身份露面,帮助了这些疫区的灾民们,总归是可以挽救一些名声的。
用了化名,那对白慕来说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岂不都是白做了?
看出余蒙蒙心中是何想法来,白慕侧头微笑,在心中回答,“现如今的情况,朕的真名才更不能用。一旦朕说出真名来,你若是难民,会做何种想法?”
白慕既然这么问了,余蒙蒙自然得好好思索一番。
假想若是她是难民的话,以为自己之所以会遭到灾难是因为白慕,看到他这个罪魁祸首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之时,定然会生气得连看也不想看到他,怎么可能因为他做一点点的小事,自己就心怀感激呢?
既然是打从心眼里觉得既然此人已经是罪不可恕之徒了,那么他做的事情,除了假惺惺的沽名钓誉,还能是做什么?
人啊,一旦看一个人不顺眼了,那他做什么都不顺眼了。按照白慕的想法,他不说出来,才是最正确的。
如此想来,余蒙蒙不禁为自己想法的轻率而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她吐吐舌头,不再传音给白慕。见她不好意思的模样,也不再开口说话,白慕便明拜,她这是心中已经清楚了自己的想法了。
而一旁拿着碗的老爷爷看他们两人眉来眼去的,便以为他们是年轻的小夫妻,起了打趣的心思,“这位夫人呐,你长得貌美,一看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可见,你这丈夫也是个心地善良的,让我老人家禁不住想起了老人家的那口子了。”
余蒙蒙正要开口回一句他和白慕不是夫妻的时候,旁边忽然出来一个冷飕飕的声音,“老人家,你认错人了,我才是她的丈夫。”
这声音,余蒙蒙若是不认得,那就真的见了鬼了。她猛然转过头去,看着白华的脸,瞪着眼睛,惊愕地出声:“白华,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华低头看着旁边的余蒙蒙,自然而然地揽过她的肩膀,宣誓主权一般的气势和语气,声音同平常和余蒙蒙说话的温和不一样,透着一股莫名的威仪:“若是本君不在这里,你怕是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这话,该作何解呢?
余蒙蒙汗颜,拉了拉他的衣袖,笑眯眯地仰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她倒是不觉得生气,只是认为,白华会因为吃醋而跑来人间,令她有些喜出望外。
否则,她还真以为这个人永远都是那么的四平八稳,可以冷静至冷漠地处理身边的任何事情。
“你觉得呢?”白华依旧侧头,十分冷酷的模样,唇角没有一丝的笑意。
白华难得对余蒙蒙凶一次,虽然旁边的人几乎都要被这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男子身上的低气压给吓的统统想跪倒在地上,但是她却没有什么害怕的反应,只是笑眯眯地揽了白华的胳膊,道,“我觉得,一定是你觉得你老婆我长得太过于美丽动人,性格也太过于讨人喜欢,所以才会令你如此不放心。”
这话一出口,周围人的注意力,不由都被余蒙蒙和厚脸皮简直关键时候不要脸的话给惊呆了,饱受疫病折磨的人们,在片刻的寂静以后,爆发了一阵喧天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