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
“谢父皇!”
皇帝目光沉沉的看着赵祯,淡淡的问:“太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朕不是让你处理沈霆的案子?”
太子递上折子,沉声道:“回禀父皇,儿臣这几日夙兴夜寐,已经将此案查清,这是儿臣拟写的处置结果,请父皇阅览定夺!”
皇帝闻言有些吃惊,立刻让何福把折子呈上来。
何福领会,立刻上前接过赵祯的折子,呈递给皇帝。
皇帝接过,犹豫了片刻,才缓缓打开。
然而,刚看完折子的内容,皇帝脸色就冷沉下来,十分难堪。
皇帝目光阴沉的看着太子,隐有怒火,不悦的问:“太子,你这是何意?朕不是吩咐了你,沈家与沈霆所犯之事无关,你为何还要拟出这样的处置方案让朕定夺?”
太子当即跪下,低头垂眸,压着声道:“父皇赎罪,父皇的交代,儿臣怕是办不到了!”
皇帝眯眼:“办不到?为何办不到?朕让你处置沈霆的案子,便是让你全权处置此事,你想如何便是如何,有何办不到的?莫不是还有人敢逼迫阻拦你?是不是皇后从中左右你的决定?”
“父皇误会了,没有人左右儿臣的态度和决定,母后也从未置喙过此事,这都是儿臣自己的想法,沈霆叛国罪证确凿,儿臣也审问了他,他虽然矢口否认,可他的手下皆以承认,那些书信也确实是他的笔迹,罪证确凿,且有事实为证,沈霆在北境时,我大秦屡屡败退,在他被擒住送回之后,北境战况才有了起色反败为胜,如今已经夺回了三座城池重创北梁,且儿臣盘问了他的亲信,确定沈霆这些年一直和方叙有勾结来往,沈霆无从抵赖,父皇想必也很清楚沈霆确实罪大恶极,所以才会让儿臣治罪沈霆放过沈家,可是父皇,我大秦有国法在上,通敌叛国乃十恶之罪,轻则抄家灭门,重则诛九族,沈霆之罪重中之重,本该诛九族,可沈家与皇室乃是姻亲,自然不能诛九族,儿臣已经从轻发落,只是处置沈家罢了,父皇若是不满,请恕儿臣无能,让父皇失望了!”
父皇闻言,脸色铁青起来:“你……”
太子抬头看着皇帝,目光清明坦荡,甚至有些咄咄逼人:“而且父皇,我大秦并非没有处置叛国之臣的先例,当年聂夙叛国,父皇遵循国法处置,诛了聂氏九族,如今沈霆同样是叛国,且罪过不亚于庆王聂夙,父皇可有想过,同样的通敌大罪,若是从轻发落不牵连沈家,大秦上下会如何看待朝廷?是父皇仁慈?还是说父皇是非不分包庇罪人?”
皇帝闻言,脸色又青又紫,直接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太子,怒声厉喝:“你……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