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禩走出来,见皇帝面色阴沉怒色难掩,当即走上前,揖手道:“父皇息怒,儿臣以为太子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皇帝见到赵禩面色稍霁,不过还是沉声问道:“禩儿,你这是何意?”
赵禩坦言道:“父皇,当年庆王一案的内幕如何父皇最清楚,如今沈霆叛国,以至于大秦上下旧事重提质疑不断,怕是难以善了,沈霆既然叛国,那当年他的指证就不足为信了,庆王府乃开国功臣,镇守北境百年,世代忠君,庆王当年大败北梁,后来战事失利,以至于惨死沙场,他的弟弟聂明和六个子侄全部惨死,五十万聂家军几乎全军覆没,当年说庆王府叛国本就被多番质疑,父皇斩杀了多少人才平息了那场质疑父皇应该还记得,如今沈霆都叛国了,那当年的事怕是迟早都会被提起,甚至会被推翻,父皇若是如当年一样处置沈家,以后不管如何,父皇最多不过是受人蒙蔽处事果断,错杀的名声,总比背后策划冤杀功臣好,否则,父皇宠信沈家一再包庇,那沈家的人所做的事情,都会被认为是父皇的意思,若是如此,怕是大秦必乱!”
话是差不多的,可皇帝没有方才对赵祯时的怒火,而是心平气和起来,看着赵禩问:“禩儿,你是不是认为朕当年不应该除掉聂夙?”
“父皇……”
皇帝叹声道:“朕知道对朕的许多行事你一向不赞同,你自小钦佩聂夙,还特意让朕许你去和聂夙学骑射,他的死,你一直耿介于心!”
赵禩不否认,只垂眸道:“父皇恕罪,儿臣对庆王确实一向敬重,只是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秦,儿臣不敢心怀不满!”
皇帝哼笑:“即便如此,你心里还是对朕有怨,你自小对聂家那个丫头格外喜爱,朕当年除掉聂家,那丫头也一起死了,这么多年,你一直忘不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