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公主静了好一会儿,咬紧了牙关抿紧了唇,似乎极力忍着心里的不满怨念,可又仿佛忍不住要宣泄出来,所以,很快就有些崩溃的自嘲笑道:“为何?皇兄你不知道?你也好,皇帝哥哥也好,瞧着仿佛很疼我,可都只想着把我当联姻工具,用来稳固皇权,没有考虑过我的意愿,我若不这么做,等着你们敲定我与那裕王的婚事昭告天下,那我这一生都将万劫不复,若非逼不得已,你以为我愿意豁出一切闹着一出?”
听到和安公主这番话,宇文焯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埋怨不甘的和安公主,面皮颤了颤,随后怒极反笑起来:“你说的意思是,我和皇兄都对不住你了?”
和安公主一时语噎:“我……”
宇文焯笑着,眼中却是浓浓的失望和讽刺:“原来这么多年,母后,皇兄和我对你百般溺爱,有求必应,在你眼里都成了对不住你了?那你倒是说说,我们该怎么做,才算是对得起你?”
和安公主并非嫡出,生母只是贺太后的贴身婢女,东越先帝后期,宫中曾有以为荣贵妃盛宠不衰与贺太后分庭抗礼,所生之子更是一度掌权,先帝还意欲立为储君,而贺太后这个婢女模样极佳,被皇帝瞧了好几眼,仿佛看上了,贺太后便将此女送上龙榻固宠,果然素有成效,后来宫变,和安公主的生母为了保护贺太后而死,不管她是忠心还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总归是为了贺太后丧命,故而贺太后将和安公主带在身边抚养,视如己出,他们兄弟二人也是将这个异母妹妹视作同胞妹妹百般宠爱,以至于东越上下都将她当做嫡公主敬着,却不承想到头来她竟这般不满!
和安公主忙摇了摇头辩解:“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母后和两位皇兄的疼爱我知道,可是……可是既然你们疼我,为何还要逼我嫁给不愿嫁的人?为何不能遂了我的意?”
宇文焯冷笑:“那你觉得我们要如何才算是遂了你的意?把你嫁给楚王?”